况也还好,只呼吸有些困难。 只有左春鸣。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急促困难如破损的风箱,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本就瘦削纤长的身躯起来就像要被折断的竹柏,智能依靠着墙壁勉强支撑。 祈行夜立刻就发现了左春鸣的不对劲,连忙回身搀扶:“小左,小左?你怎么回事,意识还清醒吗,这几?” 左春鸣的视力和听觉在快速下降,他只抬头向祈行夜的间隙,眼前就已经彻底漆黑。 像世界关了灯。 他握住祈行夜的手骤收紧,瘦削的身躯摇摇欲坠,鲜血从耳朵蜿蜒流淌而下,沾湿脖颈。 祈行夜瞳孔紧缩:“小左!” “让开。” 余荼祈行夜拨开到一旁,利落从身找出一管阻断剂,捏住左春鸣的下颔强制掰开嘴,长腿他死死抵在墙制止反抗,一整管阻断剂都给他灌了进去。 左春鸣呜咽如受伤小兽,痛苦皱眉。 被划伤的唇边,鲜血混合着来不及吞咽的些许阻断剂一起淌下来,顺着脖颈流淌进胸膛。 余荼捂住他的嘴唇冷声命令:“吞下去。” “还想活着找到你弟弟,就咽下去,不许吐。” 左春鸣喉头滚动,蹙眉艰难下咽。 确定左春鸣不会吐出来之后,余荼这才放开钳制,向后退开两步。 失去支撑的左春鸣,立刻软软倒下来。 祈行夜一惊,连忙去接,左春鸣抱了个满怀。 “这?” 他抬头,皱眉问余荼:“阻断剂?怎么带进来的,不无法进入桃子镇吗?” 余荼瞥了眼手里已经空了的阻断剂管子,没有随手扔掉,而珍而之的扣好,塞进了左春鸣胸前的口袋中,拍了拍。 “保管好。就这一管,想多用都没有。” “阻断剂确实带不进来——但那在污染彻底爆发之后。而在左秋鸣第一次进桃子镇的时候,小镇对污染粒子的排斥还没有那么强,使当时左秋鸣随身的物资,以留在小镇,后来又被们找到带走。” 余荼挑眉:“这也算左秋鸣间接救了他哥。” 祈行夜身殊体质,从来不必担心会被污染,没有亲身体会,因此也对被污染的前兆不熟悉。 但余荼不同。 不同伴还其他人的污染,过太多了,一眼就分辨出左春鸣七窍流血的症状,正污染前兆之一。 “不幸中的万幸,左春鸣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污染粒子对他潜移默的改变,因此发病表征。” 余荼抱臂在胸前,轻笑:“要换了个身强力壮的调查官,都要病入膏肓了才能表现出一些轻微症状。到那时,阻断剂也已经太晚了。” “他倒因祸福了。” 祈行夜眼神复杂,低头向怀中的左春鸣。 鲜血蹭在左春鸣本就冷白几近透明的肌肤,让他起来更加羸弱如琉璃,一捧便碎。 好在阻断剂及时稳住了他的身体状况,让他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身体机能也恢复正常。只歪在祈行夜怀里,一时半会依旧虚弱难以动弹。 “他在小镇的时候,明明没事,怎么一到这里……” 祈行夜忽意识到了么,猛地抬头向光亮处的工厂。 刚刚左春鸣发病的急,让他一时转移了注意力,只一眼瞥过工厂墙的装饰。 现在左春鸣情况稳定,刚才到画面新在脑海中过滤,让他忽意识到,墙的装饰徽章,他过。 在华府地下。 衔尾蛇。 “衔尾蛇在临死之前本想恐吓让倒戈,向透露了另一个世界的信息。它提到了两个势力,一个乐园,一个管理署。” 祈行夜严肃道:“没有真正去过另一个世界,但从现在们掌握的情报,能判断出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情况。” 在界壁之的那个世界,荒凉,残酷,资源稀少。 想要存活下去,需要互相厮杀斗争,没有人人平等,只有强者为尊。 而已知的两个势力之一的管理署…… “那墙的徽标写的,不就【管理署监造】?” 余荼顺着祈行夜所指的方向过去。 墙壁,枪灰色徽标高悬。 虽常年烟熏火燎已经让它蒙厚厚灰尘,被迸溅的钢水几乎毁容,但还能从残留的笔画间,拼凑猜测出它原本的意思。 只非余荼更熟悉的汉字。 而拉丁文。 余荼挑了挑眉:“来多掌握一门语言,偶尔还有这种收获?所以星人用拉丁文?” 祈行夜耸耸肩:“严格来说,人家不星,而和们共用同一个星球,却处在不同空间里罢了。” ——分属于不同多元空间的,同一个地球。 祈行夜不知道两个截不同的世界,从亿万年间哪一个节点开始走向分,最终形成了界壁两边的两个空间。 但现在,他们却挖穿了地球,竟顺着墓地的土洞,歪打正着进了另一个世界。 “人们都说死亡也一个新开始,现在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祈行夜摊手:“原来在坟墓里面,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啊。” 谁能想到,只来抓个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