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摇摆，她不是不知道。
那一桩桩一件件，摊开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起初还不相信，后来，渐渐地就接受了。这番由谢以慕说来，她感觉心头又被撕扯了一遍，人是会变的。
孟傲南脸上的笑有几分薄凉感：“那你呢，是为了三皇兄，还是四皇兄？”
谢以慕轻笑，他的眉宇之间没有郁色，如秋兰般爽俊：“我心向明，何需复言？”
孟傲南看着他那双眼睛，发着亮。透过这双神采奕奕的双眼，她一下就明白，为何几年前，会对他如此心折。
那时候，她从宫里跑出来，迷了路，又恰逢长安刚落了一场大雪。有些巷子里的路况不大好，而谢以慕家的那道巷子就是这样。
她站在巷子口，见到的就是，谢以慕指挥家里的下人，让他们将其他人家门口的积雪也帮忙清了。
那少年在白雪天里，穿着件绛紫色的长袍，如无暇美玉，丰姿奇秀，绝世独立。
他从来不是一个，各扫门前雪的人。
他所为的都是大唐，不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