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需要调换方位，才能破局，不就好了。”
“你查过弄月堂了吗，可有什么发现？”
邓艾眼前的小碟子已经垒了不少瓜子仁，他一把倒进嘴里，口齿生香：“昨天夜里就查过了，也就是一些女子的脂粉钗环，品相尚可，剩下的陈设，不值一提。”
荣恨桃低头看了一眼地板：“那，清风堂……”
邓艾嚼完嘴里的东西，站起身来，与荣恨桃一笑：“正要找。”
荣恨桃也跟着站了起来，与邓艾一起巡视清风堂。
清风堂的整体布局与弄月堂很相似，只不过少了许多女儿柔情，不设软烟罗，不放妆奁，没有插花。先是看过两间卧房，再细看厅堂，最后再绕路到书房里。
在书房里，连案上那盆山水针柏松的土，荣恨桃都下手摸了，里头也没有特别的东西。她对邓艾说道：“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所以，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而且，徐聪也说，马场里，没有丢任何东西。”
“如果，那东西，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呢？”邓艾正对着长案上的一方屏座式灯架出声。
荣恨桃顺着邓艾的视线，绕到他面前，也开始看这灯架：“这灯架，看起来很普通啊，在书案上放灯架有什么不对吗？”
邓艾一挑眉，看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
荣恨桃抬眼看到长案右侧的角落里，还放着一架立式高脚灯架，一笑，这两方灯架离得太近了。
而且一般，如果是晚上，照明不够，通常也是临时借用其他灯架，像这长案上，把灯架直接固定在上面的，确实少见。
她笑邓艾：“你昨夜没用书房？就没发现？”
邓艾却不搭理她。
有什么了不起，看你的样子，应该昨天夜里只觉得趁手，根本没有往细里想过，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就算知道了灯架放在这里不寻常，他们线索仿佛就在这里断了一样。
荣恨桃发觉这书房，设了厚厚的帷帐，她就将房间的帘子都拉上，屋里昏沉沉的。
她一会儿将两盏灯都点亮，一会儿只亮一盏灯，可什么变化都没有。也不能怪邓艾昨夜没有任何反应，因为，点不点这盏灯，除了光线亮了一些，实在没什么可起疑心的。
旁边放着博物架，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本书，荣恨桃百无聊赖地翻了又翻，还把书放案上，借着光，看看书页有什么变化，可是，什么都没有。
越是什么都没有，越是可疑。皎皎偷偷与外界传递消息，还有人意图在马场两次纵火，总是要获得某种益处。
荣恨桃一合书页：“有没有办法，抓到与皎皎通信的那个人？”
邓艾坐到书案前，查看书案上的笔架、笔洗、砚台、香炉。他拿起来香炉盖子，用手扇了扇：“要是昨天夜里，将计就计，兴许还有可能，现在火已经灭了，还过了一夜，已经晚了。”
没有什么味道。
荣恨桃见他拿着香炉看，顺势就从发髻上抽出发簪，递给邓艾。
邓艾拿着银簪，在香灰里拨弄着来来去去，于炉壁的一侧死角处，终于找到半粒未燃尽的香料，荣恨桃掏出来手帕垫了上去。
这香料的分量极小，荣恨桃拿起来简单闻了一下，有白芷、丁香、没香、甘松香，似乎都是一些常见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