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莫尹面色慵懒地躺在榻上,在这个世界里贺煊大的力量来源显然就是他这种忠贞的信仰,他所要做的就是正面打败这种信仰,让贺煊看着他攫取这个世界高的权力。 他会让他跪下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绪重又变得兴奋高亢,身体里仿佛血液流的速度都加快了,过度亢奋的后果就是莫尹蜷在榻上咳了个天昏地暗。 婢女及时地进来倒茶喂水,温热的茶水倒入口中,莫尹控制住般地又咳了一声,茶水混着血丝反流回茶碗内,婢女清楚地看到了那一抹鲜红,手掌轻抖了一下,茶碗“啪”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 莫尹目光冷冷地下斜,“你看到什么了?” 婢女机敏地摇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收拾好,下。” “是。”婢女颤声道。 手帕掖了唇角的血丝,莫尹些疲惫地后躺。 如果是他提前对新世界戒备,将一丝精神力带进了这个世界,他毫怀疑以这具身体的强度他会直接死在流放的路上。 实第一个世界里也是,他进入身体前隐隐约约地已经听到抢救的医生乎已经放弃,马上就要宣告死亡,是他进入之后,才让那具身体重新焕发了生机。 真像大反派该的身体素质。 莫尹神色若所思地看着暗色床幔。 * 皇帝的遗体已经由宫人细致处理完毕。 处理时,莫尹就带着二皇在一旁观看。 宫人拿着白色粉末仔细地在皇帝脖颈处青紫部分进涂抹,二皇看了一眼就吓得敢再看,低着头住地呜咽掉泪、瑟瑟发抖。 宫人们倒是镇定漠然,在看到皇帝如此这般明显被掐死的痕迹也依旧无于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两年,宫中人早已神知鬼觉地悄然换了一批,剩下的一些老宫人全都被发配到了宫里那些重要的处。 “殿下,”莫尹俯身在住哭泣的二皇耳边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活得会比你父皇久。” 二皇浑身发抖地住点头。 先皇嗣凋零,整个皇室人数多,皇帝停灵在正元宫中,接受宗室成员的吊唁朝拜,立于上位主持的是神怯怯眼睛哭得红肿的二皇,二皇身边的便是一身赤袍如同阴影般笼罩着整个皇朝的太师,太师的位置似乎比二皇来得还要正。 宗室们虽是皇室成员,但先帝多疑,未曾赋予他们多少实权,也只能忍辱着鲜红的朝拜,同时中愤恨地想此人也得意了多久了,各军将领已悉数接近京城前来吊唁皇帝,再盛的权势也比上军队。 室成员们结束吊唁朝拜,在偏殿了午膳,完午膳后照例应该出宫,人慢慢踱步到了宫门口,发觉宫门正紧紧地关闭着。 约摸一炷香的工夫后,这些宗室成员惊骇又难以置信地理解清楚了他们现在的形——他们被软禁了。 朱红宫门被踢打得砰砰作响,高声喊骂着放他们出。 就在这时,高高的宫门内“嗖嗖”地射入了冷箭。 箭矢上带着火苗,宫门内的咒骂声快变成了哭喊哀嚎的求救声。 莫尹立在宫门外,淡淡道:“天皇贵胄,过如此。” 没了皇权的光环,这些人待宰的羔羊什么分别? 侍卫们敢接话,将恐惧崇敬的目光落在他们的太师身上。 这是个无畏任强权的男人,因为他即是权力本身。 过了半个时辰后,宫门重新打开,里头的宗室成员华袍尽乱灰头土脸地簇拥在殿内,面上的神是莫尹这两年看得多熟悉的——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他满意。 宗室成员未如期出宫的消息,贺煊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事实上他已算是知道得快的了。 得知此消息时,贺煊立刻反应过来莫尹想要做什么,他禁住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桌,金丝楠木的桌险些都被他砸碎了。 李远惊呼道:“将军——” 贺煊沉着脸起身,如困兽般在书房内踱步,他仰头看书房中御赐的“忠义”匾额,额头青筋嘭嘭地跳着。 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狠了。 各处将领都在往京城内集结,可所的皇室血脉现在全捏在莫尹手里。 贺煊毫怀疑,如果他们敢起事,莫尹就敢屠尽李氏血脉。 没了皇室,他们算勤哪门的王? 到时,势必就要天下大乱了…… 莫尹手中握这样多的人质,的确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可是这样做,也是将自的野明明白白地摊在所人面前,再无退路了。 贺煊胸膛发紧,他发觉自到了此时此刻居然还肯放弃寻求一条让莫尹能够全身退的“退路”。 但莫尹真的需要吗? 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世上恐怕已没任东西能够满足他了。 退路? 莫尹需要退路,他也一样没退路了。 “李远,”贺煊将目光从匾额上移开,“让家将们过来。” * 深夜,整个京师都陷入了安静的沉睡之中,除了打更人之外,街上空无一人。 京郊中一处起眼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