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也在缓缓起伏,脖颈上的丝带随他的呼吸上下滚,“您永远也得到。” 存在的东,怎么可能被得到呢? 气氛有些僵持,亲王放下紧握住神父的手掌,神父掌心微微出了点汗,亲王那火热的手掌放开他时,他轻轻呼了口气,随后亲王放开的手掌却又紧握住了他的腰肢。 亲王吻了他,在窗帘的遮蔽下,深深地吻了他。 “那么,我会一直去想办法的,像弗斯一样,每天都去推那块巨石,”亲王注视神父的绿眼睛,盲眼空洞,那是一块石头,“直到我耗尽我的时间。” 神父微微眯了眯眼,“为什么呢?我的爱,值得您这么去做吗?” “当然。” “哪怕您永远也得到。” “哪怕我永远也得到。” 经历两个世界,自然早已明白于非自然来说,爱恨情仇这些在自然眼中看来没用的东,于他们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可是为什么呢?自然甚至愿意在心中承认他已经向非自然靠拢了一些,他会想起大漠下的夕阳,城里的篝火,漫天的黄沙……甚至那两个跟随他下坠的身影,可他还是明白,这种东为什么如此重要。 他们为它可以痛苦万分,也可以因它而喜自胜。 这样做一个被情所左右的,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走向进的方向吗? 神父抬手贴在亲王受伤的脸颊上,“您如果这样固执,弗斯的命运就是你的命运。” “他的坚持也会是我的坚持。” 两私语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引起了许多的议论,亲王想神父真的在众面前暴露身份,他搂神父的腰试图离开舞会厅,他宁愿去换个地方与神父痛快地共舞,再向他诉说爱意。 神父一言发,表情似乎有些若有所思,他低头,脸上的黑色羽毛面具也黑压压地低下来,像面纱一样,亲王看他,觉得他一天内可以叫他心数次,就像是沉睡的灵魂被叫醒,遇到个新的灵魂,发觉方与他是如此契合,就紧紧抓一点也想放手了。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嘭——” 一声枪响划破了悠扬的舞曲! 开枪的枪法准,一枪就打在了舞会厅中间的水晶吊灯上,巨大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众尖叫四散逃开。 亲王在听到枪响的一瞬立刻就把神父藏到了身后,同时单手去摸了腰间的枪,大声喊道:“侍卫——” 警戒的侍卫长已带领侍卫冲了进来,手里拿枪紧张地跑到亲王身边,“兰德斯?!”他看到亲王安然恙地护个高个子女,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刚才他听到枪响,生怕是有要暗杀兰德斯。 水晶吊灯砸在了地上,整个舞会厅都暗了少,贵族们都被吓坏了,蜷缩地往墙边和桌下躲。 侍卫们将整个舞会厅都给塞满了,他们手里拿枪环视四周,试图找出那胆敢在王宫中开枪的歹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歹徒用他们找,自己出来了。 舞会厅的二楼,原本是一群修士们在吃喝闲谈,他们也觉得愉快,因为亲王提供了好的食和酒,苦修得久了,偶尔放松一次,甚至都有些放纵了,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其中有个会突然拔出枪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里发生的事情,修士们也全都吓得躲到了椅子下面,布尼尔在惊慌中认出了,是安东尼!是那位安东尼神父! 更可怕的是安东尼知道什么时候怀里居然还有了位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尔曼咬牙忍惧意被挟持,那将开的枪顶在他的头上,烫得他惨叫了一声,他想喊这跟说好的一样,但在众目睽睽下,又只能忍耐。 “看看这群吓坏的小羊羔,”阿奇尔挟持王太子往前一靠,夏尔曼肚子碰到了栏杆上,因为害怕,又是一哆嗦,“嘿,那位奥斯亲王,瞧瞧,你的兄弟在我手里,想看看他的脑浆是什么颜色么?” 侍卫们全都将枪准了楼上的歹徒,然而那歹徒躲在一把大胡子后面笑得十分嚣张,继续说出惊语,“你这该遭天谴的罪,杀害希伯来主教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