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深深地凝视着教,“我承认。” 就如同承认他对教神魂颠倒的爱一般,他承认他的父亲、祖父……甚至可以继续向上追溯,他们做了些不当的决策,导致莱锡逐渐走向衰败。 “可我不会赦免他们。” 国王道:“一旦我赦免他们,王室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尤金,我不是夏尔曼,那群革命党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他们选择反抗,我选择镇压,他们的反抗给许多人带来了痛苦,我的镇压会让他们痛苦,我会将他们全部送进监狱,将他们的罪状一条条清晰的罗列,我们犯下不同的罪责,各自都需要为各自付代价,谁得不到赦免,除非上天堂或下地狱。” “那么,”教平静道,“样子,我们是谈不拢了。” “是的,很抱歉,”国王道,“在这件事上,我不能选择让步。” 教道:“你让我想了一个人。” 国王的视线有些强硬又戒备地向教,他想教或许又要刺痛他了,他预备迎接这种痛楚,这好似是爱上教必须承受的副作用。 教却不再往下说下去了,他转想要离开,国王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国王的心跳不知怎么有些快,“尤金,我让你想了谁?” 寂静的沉默令国王的心跳加速,“谁?到底是谁?” “一个……”教语淡淡,“很固执的人。” 国王道:“你觉得我固执?” 教道:“你我总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或许天生就该是敌人。” 这句话真严重,同时令国王感到不解与不满,“我们么时候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了?我们都想要征服这片大陆,不是吗?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尤金……”国王语再度软化,“好吧,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承诺了你么,我可以考虑用一定的条件做交换,尤金,我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我到底做错了么?敌人……”国王隐晦地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除了那个愣头青的革命党关心他们的侍从倒是没人往他们这,国王将教拉近边,神情语都有些服软的委屈,“这个词太过分了。” 教是有点恼的,他为么恼?因为国王不答应他的要求?这有么好值得生的呢?难道他在期待国王对他百依百顺,付一切,连国王的责任一同抛弃?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任性的念头?就像是感染了某种病菌一样。 “尤金……”国王再次低声呼唤他的名字,“这样吧,跟我一块儿去克莱,我们好好聊聊,好么?” “不必了,”教拒绝道,“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我要回王都了。” “不,你得跟我一块儿去克莱。” 国王握着教的手臂,“我不能叫你生着跟我分开。” “我没有生。” “你不到你自己现在的表情,”国王柔声道,“你在生,尤金,抱歉,这大概是因为我,不过我有自己的理由,好吧,在这件事上我们产生了分歧,以应当坐下来慢慢解决,对吗?你可以尝试再继续说服我,你一直都是位雄辩家,我驳倒,让我心服口服,怎么样?” “你不必一直用这种哄骗的语跟我交谈,”教眉头紧皱,“别叫我倒胃口。”他抽手臂,向着阿奇尔的方向招了招,蹲坐在地上的阿奇尔跑了过去,比尔于某种直觉习惯,快速地跑了过去。 “陛下。”比尔轻轻地对国王道,国王的脸色不算很好,唇线紧紧地压成了一条直线,上去很忧心忡忡地盯着教。 阿奇尔大大咧咧地张口,直接道:“尤金。” 比尔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着这个挺英俊的青年人,想这人怎么会对教这么不敬重!这两个人到底是么关系? 比尔都这样想了,国王的脸色就更难以捉摸了,他确信教这革命党是清白的,但这只局限于此刻前,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么呢?嫉妒这种情绪并非理智就能完全压制的,他在任何事上都可以客观冷静,唯独在这件事上他绝做不到。 “阿奇尔,”教同样称呼他的名字,一听两人就很熟稔,“我要国王一返回克莱。” * 国王教并肩骑着马,阿奇尔在前面为教牵马,国王很懊恼这次行没有预备马车,又或者如果只是他教两个人,那么他愿意为教牵马。 后大批的侍卫随从跟着,国王不好再教“交流”,无论是他们的私情,还是教要求他赦免革命党,这两件事都不是好明面上说的,于是整个马队便异常寂静而缓慢,因为国王要迁就教的步调。 国王余光时不时地要偷窥下教,观察他的脸色,到教神情平静,睫毛低垂着,心里不知怎么就想要叹。 他想到教说的两人或许天生就该是敌人……不禁心中一阵阵地不适难受。 是么叫教产生这样的想法?他除了热切地向他求爱,一开始用错了方法外,从来没有哪里得罪过教,为么教会这样想呢? 除了天生那奇异的性情外,是否教在黑暗中生存下来的十几年里,有么经历影响了他? 克莱是教的故乡,国王一直想来一趟,等到了克莱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就是个贫穷的村镇。 马队的现让克莱街上的人都惊讶不已,纷纷仰头好奇地着,但没人冲上去或是大叫,向他们表达任何欢迎或是不欢迎的举动,国王就好像是个从天而降格格不入的人现在了克莱,这是国王自己的问题,他没有提前通知克莱的领。 莱锡到底成了么样子,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