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自是个彻彻底底的奥斯!是个从有父母的孤儿! 而其实……他是有父亲的? “您……您真是我的父亲么……” 巴奈特激动地掏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看,这是你母亲的画像,你跟她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比尔震惊极了,他看到一幅贵妇的画像,清秀典雅,和他在五官上极为相似! 就在这时,国王站起了身,他欲盖弥彰地搀扶了下教的手臂,教心领神会地跟着国王走了去,只有愣愣脑的阿奇尔还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这场父子相认的戏码。 国王和教一口气走到了修道院的花园里。 国王的气息微微有些凌乱,教道:“陛下……” “不,不许你这样叫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国王转身将教抱在怀,“叫我兰德斯,只许你叫我的名字,或者亲爱的之类……嗯——”国王的肚子上挨了一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事情那么简单,是吗?”教道。 国王手掌抚摸了下教的后颈,“你还是那么聪明。” 教眉微微皱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王放开教,又拉起教的手和他一起在长椅上坐下。 “这件事,无论任何,我从来透露过,”国王道,“其实你从前也问过我,但是我有说,可我现在觉得我的一切都应该和你分享,我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十二岁时,王子终于勉强答应接受洗礼,他从受到太多暗地里的耻笑和恶意的揣测,有受到过许多好意的王子对宗教一直怀有一种特殊的恶感,在接受洗礼的前一天,他突发奇想想去偷偷看一看希伯来教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有资格为他洗礼。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洗礼的前一天,其实修士们都已经进王宫了。” 国王很平静地叙述着,“我去教堂时,教堂里是空的。” 说到这里,国王停顿了一下,“但巧合的是……”国王次停顿,“希伯来也从王宫返回了教堂……” 年幼的王子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四处乱逛,无意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他害怕极了,跪在地上向我忏悔,告诉我他这绝对是第一次那么干,他还来得及对那昏迷的孩子做什么,他是后悔了,想来这里放那孩子离开,总之,你明白的,”国王语气森冷道,“一个求饶的能说的所有话他都说了。” “然后你就杀了他。”教道。 国王道:“不,我叫他去认罪,然后接受审判。” 教道:“这倒很像你的风。” 国王笑了笑。 “然后呢?”教道,“他不愿意?你处决了他?” “他死了,”国王淡淡道,“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吓死了。” 教沉默片刻,道:“这可真荒谬。” “是的,事实就是这么荒谬,”国王道,“比尔……我还是乐意这么叫他,比尔他吸入了过量的迷药,醒来后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的有一句倒是实话,他碰过比尔,比尔身上一伤口痕迹都有,我想他大概是个胆如鼠的畜牲,你懂吗?有些既是禽兽,同时又很害怕做些事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国王冷笑了一声,“他还是个教呢,虔诚的信徒……” 教从国王嘲讽又冷淡的叙述觉察到了什么,国王一次又一次地承认强调是他处决了希伯来,他那么理直气壮,并且曾说过他以此为傲,这样反复的声明对国王这高傲的个性而言其实是很反常的。 “你觉得在这件事上你存在过失么?”教道。 国王那强烈的语调戛然而止。 这么多年,他始终将这件事深埋心底,整件事除了他之外,有任何知道任何细节。 当一个独自保有一项秘密时,他会不自觉地将这件事去考无数遍。 尽管他看上去是个目丑陋脾气古怪的瘸子,但他的内心却一直保持着正直与善良,甚至因为外表的缺陷,对于自的内在,他是有些苛刻的。 有关希伯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兰德斯全收集起来了,他所知道的越多就越肯定希伯来当时的每一句求饶自白或许都是真的。 对一个还未犯下真正罪孽的罪,到底该如何处置?即到了庭上,或许希伯来都不会是死罪,那么他算是过当地惩罚了这个么?他当然可以说希伯来是被自吓死的,但他那时强烈的恐吓绝不只是叫去认罪那么简单,他说他会叫他身败名裂,叫所有都唾弃他…… “我不知道,”国王拉起教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我不知道。” “要我说,你的确存在过错。” 教抽回了自的手站了起来,睫毛斜斜地顺下,“如果是我,会将他的生殖器割下来放进他的内,绝不会就那么便宜了他,让他有幸可以自处决了自。” 国王微微张开唇,目露迟了十几年的迷茫,“可他或许有可能压根还有犯罪……” “你救了比尔,希伯来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是我对这件事的审判。” 国王坐在长椅上静静地仰望教。 教的侧脸在阳光的修饰下像油画一样妙,他那高贵又冷漠的气质如同真正的神明,“奥斯顿大陆未来教皇的审判,即是皇帝,也要跪下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