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尤金教有过良好接触的国家在骑士的信件劝说下偷偷邀请了教过去做客,希望能够缓和冲突,教承诺只要君愿意接受他的加冕,他也会相应地承认对方王位和境内宗教的合法性。 在商谈了数次,各种条件以及和平共处前景的诱惑加码下,国王妥协了,妥协的国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将是整个大陆宗教彻底向莱锡倾斜的端。 四国联盟被打破的同时,莱锡对剩余三国中最强大的费迪克发了战争。 费迪克的国王受到了背叛,暴怒迎战,这场战争足足打了有半年的时间,死伤数,两面僵持的情形下,一直只是名誉军团的神圣骑士团站到了莱锡这一边。 没有人知红衣教是怎么说服这些人前往战场的,银白色的骑士团们举着旗帜,带着他们的呼号——“为上帝战”将这场在天平两端僵持的战局打破,胜利的天平彻底倾向了莱锡。 费迪克受到了最大的惩罚,整个境内的宗教都被宣布非法,所有人死后不得上天堂,出生者不得接受洗礼,死亡者不得以教内仪式下葬,所有不合法的神职人员全部剥夺权力,流放马岛。 这样重大的惩罚令整个费迪克哀鸿遍野,教花了三年的时间将教义传遍整个大陆,得它深入众的心灵,却又将它一气全拿走,众们极为愤怒,对费迪克王室发了轰轰烈烈的抗议。 其余两个国家的众们看到费迪克如此惨烈的下场,预先在国内发了游行,要国王尽快获得教的认,接受正统的宗教加冕,以免落得像费迪克这样怕的下场,国内众的倒戈,令两位国王措手不及,莱锡却是不停歇地发动了对两国的战争。 大陆的统一已势在必行,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莱锡国王兰德斯论是在莱锡还是在已承认莰斯堡宗教地位的国家中声望空前,比国王更有威严的就只剩下莰斯堡教堂的教,有传言,教将在今年结束前晋升自己为教皇,这已经不是什么能引波澜的大消息,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权力找到了适合它的人。 即将获得至高权力的教比周围的人都要表现得更平静,权力不是来自某个衔,他现在所受到的尊重已经和他所想要的地位相匹配了,即是布尼尔,现在对他说也毕恭毕敬的,不敢再发表什么意见。 莰斯堡教堂在几年的时间里进行了数次翻修,现在整个教堂的规模比当初大了一倍,教堂内堪称金碧辉煌,教所居住的这栋小楼依旧保留了下来,教的这一行为又被大大赞颂成为简朴,教保留这栋楼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不想拆除他已,仅仅就只是这样。 天气又热了来,教在浴室里将自己洗涤干净,他的发一直没有长,始终维持着这个长度,教穿着单薄的衣服,手指摩挲着领子里的十字架,面上表情平静。 越接近权力巅峰,他越觉得聊。 事实上,这几年里,他都觉得日子有些聊。 他走出去的每一步都能预见会发生什么,没有任何新鲜刺激的地方,在上个小世界里他已经品尝过所谓权力的滋味,好吧,他其实对权力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这应该属他,他是拿自己应得的,能产生什么多余的乐趣呢? 兰德斯…… 教的眼神变得凶狠冷厉。 很好,这是他见过最沉得住气的角,能够坚持与他冷战几年,双方互不服输。 这种精神上的对抗倒比所谓的教皇之位更能够得他心情伏。 等他登上了教皇之位,他要将他从皇帝的位置上踢下去—— 到时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 教脸上露出有些邪恶的笑容,在这种幻想的敌对中感到心情逐渐变得轻松舒畅来。 “教。” 门外骑士克制着激动的声调,“佛瓦尔与卢塞宣布投降了!” 赢得战争的君风尘仆仆地赶往莰斯堡,王都的众早已准备好了鲜花与欢呼,兰德斯那张冰冷的脸终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骑在马上向人们挥手致意。 达成志向的国王在短暂的激动后归到了平静,在王宫内快速沐浴后,叫人来给他剪发刮胡,国王叉着腿坐在椅子上,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垫着毛巾,听外交官给他朗读各国发来的祝贺信件。 “他们都在询问教是否今年会晋升教皇,您知的,他们都是忠实的教徒。” 哈伦面带微笑,看上去比国王激动多了。 兰德斯仰着脸,下巴堆满了白色的泡沫,“我想你说的是忠实的投机者,够了——”兰德斯推了仆人的手,抽出毛巾擦了下巴,下巴光滑的有些空落落的,和他坚忍的心脏一样……兰德斯站了身,甩那些软弱的情绪。 “战争不是结束,马上就要谈判,”兰德斯整理领口,披上外套,“先给亚度尼斯信,叫他来会面。” “好的。” 哈伦看着国王整理袖扣,他似笑非笑:“陛下是打算去见教了吗?接下来的谈判会议,教的意见很的确重要呢,这应当是正式会面吧,需要我先去向教获得会面的许么?” 国王扫了外交官一眼,“滚。” 哈伦笑着摸了下鼻子,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您是不需要了。”哈伦目送国王拄着拐杖向外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后叹了口气。 足有几年的时光,国王完全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统一大陆的事业上,哈伦见证了国王的废寝忘食,日夜不休,同时也旁观了国王对教不着痕迹的思念,那很难捕捉,国王有意隐瞒,他也是为格外留心才发觉国王对教一直念念不忘。 照理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倘若连时间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