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又没太医好。只能等我回了京,请父亲亲自到王府道谢、赔罪。”
桓照夜蹙眉:“林止出门办事整整一月,今日也该回府了。他既回来了,薛行便去别庄好好思过,不必再来王府。”
薛行大惊失色:“殿下,属下何过之有?”
“对本王无礼。”
“属下不服!”薛行道,“属下对殿下向来毕恭毕敬,从未有过无礼之举。”
“本王与王妃本是一体,你拿剑指着王妃,同指着本王有何分别?”桓照夜道,“或是你更喜欢行刺王妃之死罪?”
薛行脸色一白,慌忙收回长剑,跪下行礼:“薛行无礼,请殿下恕罪,请王妃恕罪。”
“薛护卫请起,还需你戴罪立功。”庄疏庭看向桓照夜,“殿下,跟你借样东西,作为酬劳,我拿线索来换。”
桓照夜声音毫无波澜:“什么线索?”
庄疏庭道:“你答应借,我才说。”
桓照夜瞧了眼庄疏庭,微微点了点头:“说罢。”
“方才用箭射伤你的黑衣人,是昨日押送贽见礼往别院的那二百六十八名车夫中一员。昨夜晚食,共有六排三十六桌。他坐在第三排左数第五桌,面向正南。”
薛行急道:“不可能,所有车夫均是我亲自挑选,怎会是杀手?”
那七八名护卫慌忙揭开所有黑衣蒙面人面巾。
庄疏庭看了就近那几人:“第二排左数第四桌,第五排左数第三桌,第六排左数第五桌……其余人等,想必已无再看的必要。”
远处一名护卫道:“这个昨夜就坐我旁边,我还同他对饮了几杯。”
又有一位护卫道:“这个跟我一桌。”
薛行面色灰败:“殿下,求您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属下定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桓照夜点点头。
薛行大喜过望:“谢殿下。”
他当即招呼其余护卫将所有蒙面人抬至一处,摹下面容。
桓照夜盯牢庄疏庭,眸色意味不明:“你要借什么?”
“马一匹。”庄疏庭眸光从忙碌的护卫身上移开,走向离自己最近那匹马。
桓照夜问:“你真要与本王分道而行?”
庄疏庭道:“不错。”
桓照夜面色冷沉,低声道:“本王中了箭,你连本王痛不痛都不问上一问?”
庄疏庭正要跳上马背,闻言顿了一顿:“我本欲将你扶上马车再细细问你,可惜还未来得及,便被怀疑是杀手同伙。为自证清白,我只得与你分道而行。但你放心,回京后,我即刻便去王府看望你。”
“很快便要下雨,这条路你又从未走过。若你有个万一,本王如何向皇祖母和庄大将军交代?”
庄疏庭一言不发,只盯着桓照夜左臂伤口瞧。
“本王的王妃,无需向任何人自证清白。本王虽给薛行戴罪立功的机会,但他拿剑指着你那一刻,便不再是本王贴身护卫。”桓照夜神色略有些无奈,“你此刻仍可将我扶上马车,再细细问我。”
庄疏庭顺了顺马的鬃毛:“这匹马,是我用线索换来的,若没派上用场,岂不亏了?”
桓照夜道:“日后你若想要甚么,同我开口便是。”
“想要甚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