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师傅叫我了,你别接铁花了啊。” 陈子轻早就想玩了,一直没借,会儿,他对着魏之恕叮嘱完就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他真正上手意识到内心是有怕的,怕被铁花烫伤。 邢剪握住他小麻秆似的手腕:“没事,师傅教你。” 话落就对徒弟道:“少放锯末。” 管琼应声:“。” 她抓少量锯末放在小师弟拿着的木板前端:“手别抖。” “我没抖,是冻的,天多冷啊,木板也重。”陈子轻都不知道自说了什么,他深吸一气克服心理障碍,在邢剪的指导下打出铁花,痴看漫天金丝化作流星,比他在现代会见过的每一场烟花都要看。 “师傅,今年的铁花比往年梦幻。” 邢剪没管世界多耀眼璀璨,他在凝视小徒弟眼中的礼花:“是啊,很梦幻,师傅都有些晕眩了。” “你晕眩确定不是喝酒喝上头了?”陈子轻道。 邢剪哈哈:“你说是,那就是!” 陈子轻看他笑,就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在场的师徒三人见他笑,心头都不约同松气,是他在秀后的第一次笑。 新的一年总算是开始了。 . 打了铁花,邢剪带陈子轻去乡看花灯。 管琼和魏之恕没同往,他们一个不想碰见厌恶的人,一个不愿去熙熙攘攘的街市挤来挤去,二人便回义庄清扫门前炮衣。 逃命的阿旺回来了。 魏之恕扫了碎雪到它身上:“傻狗。” 阿旺耷拉着脑袋轻抖碎雪,含糊不清叫了声。 “和你人一样傻。” 阿旺顿时就龇牙咧嘴,叫得声了起来:“汪汪——汪汪汪——” “可真要把我吓死了。”魏之恕嗤笑,“你咬我啊,你咬了我就知道你人是站在你边,还是站在我边。” 阿旺蔫蔫摇晃着尾巴去了门头底下,前爪一弯,趴了下去。 魏之恕吐气,狗知道他在小师弟心是有分量的,不至于垫底,结果让他满意,他去伙房拿了几块带肉的骨头丢在阿旺面前:“吃吧。” 阿旺嗅嗅,叼住一块啃了起来。 魏之恕盯着狗啃骨头,盯了半天觉得自有病,有什么看的,他一转头,觉管琼倚着门,神情复杂看他盯狗。 “师姐,你我解释,” “我懂。”管琼理解道,“你是寂寞了。” 魏之恕的面部一抽,他假笑:“师姐都不寂寞,我又怎么会寂寞。” 管琼忽然抬头。 魏之恕有所感做出和她相同的动作。 片红光从土坡方向飘来,那是由一盏盏孔明灯组建成的。 管琼道:“谁在那放的孔明灯?” “一牲。”魏之恕阴飕飕剐了眼飘在义庄上方的孔明灯,他把扫帚一扔,回屋睡觉去了。 管琼明白了什么,她捡起扫帚,着阿旺啃骨头的声响打扫门前那块。 . 乡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都按灯栅挂了花灯,造型别致花样繁多,每盏花灯都栩栩如生。电视的元宵节搬到了陈子轻的眼前,更加细节更加生动,其实的人对他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群演呢。 陈子轻买了个年年有余的糖画,边边舔着吃,邢剪跟在他身后,指间捏着一支糖画,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每当有行人要碰上蝴蝶,邢剪都会及时将蝴蝶高举,他转着支撑蝴蝶的小棍,感觉蝴蝶在他指尖飞,心头都是酥麻的。 邢剪没东张西望,他太高了,随意一扫都是黑乎乎的头顶,实在没什么看头。 “师傅,前面有猜灯谜。”陈子轻空着的那手往后伸,邢剪抬起空荡的左手,甩袖让他拉住,闲散被他拉着,穿过一波波人群,一道道欢声笑语,觉得人世圆满也就如此。 街尾灯火长明,姜家放置的几排木架下挂满了字条,上面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灯谜,猜中了就取下字条去后面的管事那换礼品。 陈子轻乐了一小会就在心长叹,节目适合秀,要是他在,所有灯谜都能猜出来。 “什么愣。”邢剪上来,手中蝴蝶敲在小徒弟的鱼尾上,“要猜灯谜就赶快猜,过会还有花灯表演。” 陈子轻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挨个去瞅灯谜,他猜中一个就让邢剪揭字条。 渐渐的,旁观的视线多了起来。 陈子轻体会了一把小说的现代人穿越进古代会装逼的心情,他猜中的也不多,就六个,可以兑灯笼,一张灯谜能兑一盏灯笼。 “六盏多了,就一盏吧,师傅,你说要哪个?”陈子轻拿不定意。 邢剪人高马立在他身旁:“随你。” 陈子轻临时有了选择困难症,他求助望向邢剪。 “老虎。”邢剪道。 陈子轻问:“为什么是老虎?” “老虎就老虎,还要问为什么,”邢剪拿出袖中手揪他耳朵,“你师傅我喜欢,可以?” 陈子轻把吃痛的耳朵解救出来,捂住搓了搓:“可以可以。” 察觉姜家管事的视线在他跟邢剪身上,他忙放下捂耳朵的手,抬头正色道:“我们换老虎灯笼。” 管事找了老虎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