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漠然地刷起手机,他半出柜,父母清楚他的隐秘,发小同学们一概不知,都他是喜欢卡哇伊小萝莉妹妹。 微信上消息不断,土茶却没动静。 谢浮又深又宽的皮半阖,睫毛密翘,盖在上的那条弧度偏长,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手机,生平头一次被冷落。 且,迟帘不是说挺会茶的吗,怎么一点茶味都没有。 谢浮玩味地意识到自己被钓了,段位模糊不清,他打开和土茶的聊天框,输入一行字点发送:要打游戏,有个坑位,你来不来? 土茶:打游戏啊,不会。 谢浮下生冷,就装上了,他乏味地打字:教你。 陈子轻看了网友发的游戏名字,原主的手机上就有,不用他特地下载,但他不知道原主的账号密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账号:在新东方学泡茶,密码:XXXXXX】 陈子轻登入进去,迟帘昨晚玩的好像就是个游戏,那他玩一玩吧,兴许是个能用上茶艺的情境。 . 陈子轻一玩就玩了一上午,他下楼烧午饭,抄了两个菜烧了一个汤,站在院里喊;“迟同学,午饭好了!” 迟帘不理睬。 陈子轻吃完盛了一碗饭,夹些菜压在饭头上送给他。 房门敲不开,陈子轻就把碗筷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面,自个去睡午觉了。 迟帘出来撒尿看到那碗饭,他冷嗤:“狗都不吃。” 转身回房间往床上一趴,膀胱胀了想起来,自己刚出去忘了把那泡尿撒出去。 迟帘臭着脸又出了房间,他二次把视线瞥到那碗饭上,反应来时已经吃了一口,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鸡蛋羹跟家里做的不一样,一点也不光滑鲜嫩,都是坑坑洼洼的蜂窝。 和人一样丑。 迟帘用鸡蛋羹拌饭吃几口,那家伙整个人都很脏,像是八百没洗澡。 老子就要以貌取人,不行吗。 迟帘咽下饭菜,他猝然白了脸,瞳孔紧缩。 操! 竟然吃了乡巴佬做的饭,万一里面加了料,吃完就该跳加快|兽||性大发。 即便没料,那口水呢,筷子有没有被舔被含…… 迟帘被自己的想法给刺激得干呕,他刚颤着手放下碗筷,余光就捕捉到了一蟑螂。 嗖地从他前跑走,没了,不见了。 去哪了? 操他妈的,蟑螂呢? 迟帘头皮紧绷,快速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砸去,蟑螂从沙发底下一个滑行,他砸纸巾盒,砸拖鞋,身边有什么砸什么。 房里午睡的陈子轻被吵醒,一反应是地震了,他慌忙跑出去,迟帘站在一地狼藉里崩溃地喘息,尾都激动红了,随时都要哭出来。 “哥哥,你,”陈子轻觉得现在茶不起来,就生硬地开口,“迟同学,你怎么了?” 帘子后面的蟑螂爬了出来。迟帘咒骂着抓住沙发,下一刻就要搬起来砸上去。 陈子轻:“…………” “砸,”他举起双手阻止暴走中的迟帘,“去捉,你动。” 真的是捉,徒手捉。 陈子轻淡定地把蟑螂用纸巾一包,倒口水打湿丢进垃圾篓里,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迟帘唇角颤动,没事?他妈叫没事?他不敢信世上有顾知之种人,茶起来要人把隔夜饭吐出来,常的时候很不常。 “顾知之,你比蟑螂可怕了。”迟帘咬牙。 陈子轻笑着掰手指:“你怕鬼,怕蟑螂,两样都不怕,你还怕的吗,跟说说,没准也不怕。” 迟帘里门儿清,家伙想趁个机会接近他,真敢痴妄想,没皮没脸。 陈子轻见迟帘往楼梯口走,他要说什么,想想还是闭上了嘴,却在下一秒跑上前,一把拉住迟帘,话到嘴边就被暴力甩开手。迟帘挥手的瞬间打到了他的睛,他一下就流出了泪。 迟帘从没把人打哭,他出现在了短暂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了。 “是你自找的。” 迟帘把手塞进口袋里,装逼地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道:“你自找的。” “是想拉你。”陈子轻一手捂住泪流不止的睛,一手去指迟帘脚前的惨白墙边,“膝盖磕到那儿特疼,经历,所以拦你的。” 迟帘一愣。 陈子轻捂着睛转身去卫生间,背影看起来分可怜。 迟帘的内深处不受控地滋生出了一丝自责,下意识迈动脚步追上那道身影,前面的人微微扭脸,抿着嘴,指缝里湿淋淋的滴落着泪水,轻声说话。 他说:“都是的错,是自己胡乱拉哥哥,把哥哥吓到了。” 迟帘犹如从迷障中惊醒。 疯了,对一个死基佬自责。 迟帘找发小催进度:谢浮你能不能行,半天都去了,你怎么还没搞定他? 谢浮没回,迟帘就又发语音:不该找你,应该找老季,他是咱们几人里面最容易吸引基佬的一个,他对付基佬比咱们都有经验。 谢浮还是没回,冷淡态度和主动要号码判若两人,性情喜怒无常,他下午听迟帘的语音,然后就放一边了,直到晚上,谢浮在家宴途中给土茶打视频。 想看看到底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