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正常了,连儿L子都不爱了。
她还想儿L子原谅自己的迂腐和控制呢。
陈子轻的脑中浮现出遗愿靠后的内容,小岛,三年多的时光,迂腐,控制,谢家对谢浮同性感情上的态度,谢浮的自由……
这一连串信息点不受控地吸在一起,飞快地组合拼接,有什么即将成型。
他强行忍着断开思路,不去往某个方向猜测。
不合适。
他正处在第三段爱情里,不该为第二段爱情牵动过多的心神。
这是他对季易燃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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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换上干净的衣物出去的时候,季易燃还没过来,他就知道是佣人没通知。
他在二进院出事,季易燃在四进院,隔了红墙青瓦隔了距离。
季易燃的听力再好也不会捕捉到半点响动。
佣人不通知的原因,他猜得出来。
一,老爷跟少爷在书房谈重要的公务,他们不敢前去打扰。
二,温泉池的水不深,少夫人不会有大事。
陈子轻拖着一条腿走到椅子上坐下来,他屈腿踩在椅子底下的横条上面,捞起裤腿看肿了的脚踝。
膝盖也破皮了,火辣辣的疼。这都是小事,严重的是脖子。
陈子轻花积分买了三个疗程的针灸,他结束第一次治疗靠着椅背休息,感觉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等陈子轻出去查看一番,顺着直觉走到一处的时候,就见几个佣人在被管家训斥。
管家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竟然临时上班了。
而那几个挨训的佣人,正是前不久看见他摔进温泉池的人。
陈子轻眼睁睁看着管家让人把几个佣人带走,估摸着是去哪领罚了,他要上前阻拦,一道身影进入他眼帘。
“易燃,你快去说一下,别让他们受罚了。()”
“()”
“那不是有顾虑嘛,”陈子轻不在意,“当时他们都挺紧张我的。”
季易燃垂眸,目光落在他腿上:“是我爸的意思。”
陈子轻心下嘀咕,是吗,季常林会管这个?他偷偷打量看起来毫无撒谎痕迹的青年。
“杀鸡儆猴。”季易燃抱他离开,“不要再为他们说话。”
陈子轻趴在季易燃肩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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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的心绪浸泡在寒冰里。
爱人昨晚受了次伤,今天上午又受伤,两次他都在附近,都很废物。
谢浮曾经骂他是废物的场景,历历在目。
季易燃手上涂药酒,把握着力道按揉腿上的那截脚踝。
“别皱眉了,”陈子轻煞有其事,“时间久了,小心变成阴德眉。”
季易燃不为所动。
陈子轻幽幽地说:“那就丑了,不
() 好看了。”
季易燃眉间的纹路瞬间展开。
陈子轻望着脚背上的手,黑白两色交叠,他余光一瞟,谢母站在墙角的阴影里,盯着他。
又催上了。
催促的频率愈发快了。
谢母这么急着要儿L子回国揪出杀害她的凶手,为她报仇,似是怕晚了就查不出来了。
谢浮的精神状态不定,他清醒了不代表就能着手调查这件事,更别说接管家业。到时他没恢复好就上位,真的不会被谢家其他手足内外结合搞垮掉?
陈子轻叹口气。
青年掌心的茧子没年少时多了,却还是有的,薄薄的一层,摩擦时带起痒意。
他手掌宽大,指骨长,只手能把脚踝包上一圈。
脚踝传递的触感丝丝缕缕地缠上陈子轻的神经末梢,他身上有点热,抿着嘴不发出声音。
兜里的手机有了提示音,陈子轻掏出来一瞅。
公司群里的同事艾特他,约他参加今晚的饭局。他这样子是去不成了。
陈子轻回他们。
【顾知之】: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下次再约。
同事们回消息回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几十条。公司只有陈子轻是九键,他们都是二十六键。
陈子轻对着手机屏幕哈口气,擦擦,往上翻聊天记录。
群里的饭局话题歪了,有个女同事发了张包的照片,说是在某个大众二手平台上买的,问大家怎么样。
包是大牌货,正品。
新的她买得起,但不舍得,就买了个二手的背着玩玩。
陈子轻想了想,郑重地发了个泼冷水的信息。
【顾知之】:最好还是别买二手的东西,你不知道上一个用的是什么人,
同事们热情回应,几乎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只要是九成新以上,干净,没磨损,没褪色,那就是赚的,管它上一个主人是谁。
陈子轻接着自己刚才那句往后发信息。
【顾知之】:是活人,还是死人。
群里顿时没了动静。
那女同事在抱着包埋脸狂吸,她看到这消息,反射性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看怀里的包,心头涌出几分隔应,挥之不去。
“顾知之说过,要远离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和东西。”
女同事碎碎念,她把包扔进垃圾篓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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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家的私人飞机起飞的时候,迟帘人在“揽金”,他收到手下汇报的消息,猛地就把手上的酒杯掷在桌上。
酒杯没落稳的倒在一边,掺着碎冰的酒水洒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狼藉中,迟帘霍然起身,他抓住挡路的狐朋狗友掀开,身形仓促地穿过一片迷乱走到门口,两手打开门。
包房里的嬉闹玩笑全部停止。
“你们玩。”孟一堃镇定地打了个招呼,他拿上迟帘的大衣,边给对方拨号码,边追出
去。
没接。
孟一堃都不用揣测分析,
发小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