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皮鞋换成运动鞋,整个人没平时那么稳重深沉。
“我早就知道,析木长大后的性子招未年喜欢。”沈文君前倾身体,手肘压在腿部,“析木有点像我,他要是和我相像的部分比较多,那未年也会把他当朋友,可他有些时候会出其不意,未年爱捕风。”
虞平舟把毛巾放一边,单手捋起汗湿的额发,听见沈文君说:“未年的洁癖在他那里失效了。”
“平舟,你说是不是天注定的?”沈文君感叹,“怎么就那么巧,析木的八字刚好合未年的八字,帮他避开了灾祸。”
虞平舟突兀道:“你才过发|情期,不该剧烈运动,为什么出来打球?”
沈文君笑着挠了挠眉心:“析木约我,我哪能拒绝。”
虞平舟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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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家里都有球馆,或许是家里的没家外的香,他们花钱来外面的球馆打球,却又包场,自相矛盾。
陈子轻打累了,拖着酸痛的腿脚去买吃的,他没事找事地回头,冲楚未年发脾气:“看到你就烦,别跟着我。”
楚未年懒懒散散:“你是我小未婚妻,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还看到我就烦,那你看到谁不烦?你扶水哥哥?”
陈子轻答非所问:“婚约是假的。”
楚未年按着有点扭到的脖颈:“对外不是真的?”
陈子轻脚步不停:“你最近空闲下来有偷偷瞒着我去找你知己吗?”
楚未年正儿八经道:“我养了只小刺猬,没有其他精力。”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小刺猬不会是我吧?不会吧?楚未年到底要给他取多少个外号?他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我暑假要世界各地的旅行。”
楚未年阔步上前和他并肩,揽着他说:“邀请我挤出时间陪你?”
“不是啊,”陈子轻笑嘻嘻,“我是要通知你,暑假我不在长陵,你奶奶那边你看着办。”
楚未年啧道:“小没良心的,我奶奶对你不好?”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对我好,是建立在我能救你的基础上,说到底还是爱你。”
楚未年眼中的调侃淡去,生老病死是常态,不可避免。奶奶年轻时候要是不乱来,能陪他几十年。
他扫了眼因为运动浑身散发热气的少年:“你那调理的药还在吃?”
“当然。”陈子轻说,“我每晚睡前都要摸一摸脖子后面,万一哪天摸到富贵……摸到腺体了呢。”
楚未年的神情一言难尽:“分化不是这样,信息素先出来。”
陈子轻:“……”行吧。
楚未年掌心握着的小肩膀圆润光滑,隔着潮湿的布料黏上他生命线和感情线,他感受别人的汗液,陌生的体会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罗勒叶的味道往外溢:“你去国外做个检查?”
陈子轻脚步一停:“国外的技术比国内的先进?”
楚未年说:“国外几十年前就有腺体移植相关的文献和数据。说明有人做过实验。”
陈子轻快速思虑了一下,放心上了:“那我到时候让我哥陪我去。”
楚未年和他逗趣:“你哥忙,你未年哥哥不忙。”
陈子轻拿开他的手:“你能跟我哥比吗,我哥把我放在重要位置,你呢,你连朋友的身份都不给我……时间过得快死了,一眨眼,我们订婚已经有半年出头,再一眨眼,就是一年,别到时候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我还不是你朋友,你还欠我承诺没兑现……”
身后没脚步声。
陈子轻转身看去,Alpha站在原地,低头看被他拿下来的那只手。
“未年哥哥?”陈子轻喊。
楚未年懒懒“嗯”了一声,日光将他的金发染得耀眼,他唇角噙着笑,较深的眼皮褶子下,一双浅灰色眼瞳专注地凝视过去。
陈子轻隐约感应到了楚未年的情感起伏与热度,积分袋哗啦啦地掉,他猝不及防。
完了,进度走过头了,楚未年喜欢上他了。
还剩四个承诺没用,人就抢到了,但分栏出错,跑偏了位置。
陈子轻犯愁,这就没必要了,分量多了是压力,也是负担。一个不慎还会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和阻力。
只能先装作不知道。
反正楚未年不是那种会把心思说出口的性情,纠结拧巴时期漫长得很。等到老太太死了,婚约取消,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跟楚未年切断那根线。
陈子轻是个老宿主了,他的心理建设飞速走完,指着自动售卖区对走近的楚未年说:“我要吃第二层的蛋卷,你给我买。”
楚未年睨他:“自己没长手?”
“你不愿意就算了。”陈子轻马上就说,“我找你知己。”
楚未年掐他脸:“非要人伺候你是吧,什么毛病。”
陈子轻冷哼:“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楚未年哈哈大笑:“回回雷声大雨点小,你哥不知道你的把戏?”
陈子轻阴了脸:“我哥知道了还宠我,不像你,只会笑话我,挖苦我,戳我自尊心。”
楚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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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过来时,少年正在靠墙吃东西,他吃完了伸手还要,Alpha好友举起来不给他,他蹦起来够。
两人身高差悬殊。
少年抱住Alpha好友的胳膊,身子挂上去。
Alpha好友把少年拢在怀里,低头逗他,看他恶意地捉弄自己,觉得好玩。
罗勒叶的刺鼻味道令人难以忽略。
虞平舟在原地看了片刻,他原路返回,把一直握在手中忘了放下来的球拍塞回球包里。
“刺啦”
球包的拉链拉上去,没人知道,包里的球拍有一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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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子轻打了个羽毛球没几天(),虞家老宅派人来接他过去吃饭?(),他没想过在虞家期间还要跟那位打交道,这来得毫无防备。
虞老太太不像楚老太太那么慈眉善目,浑身上下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