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好大啊。” 这能站来拍球了吧。打一架,躺地上滚几圈也没问题。 能在车里做很多事的样子。 傅太太的座位靠着右边车门,他像好奇宝宝,靴子蹭蹭深灰色的地毯,嘴里嘀咕:“很干净也很柔软,一定常清洁。” 他把手在礼服上擦擦,小心翼翼抵打开扶手盖子,掰出里面的折叠小桌:“这能放笔记本,也能吃东西。” 有点吵。 虽然伤大雅,却也是真的不安静。 不像是傅家的主母,像是坐上南瓜马车的灰姑娘。 又跟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不一样,他不惦记晚会,不惦记王子,只惦记马车里的稀奇景象。 陈子轻哪坐过这车啊,高铁商务座就是这样的吧,奢侈又高档。他摸索着找座椅外侧的一个色按键,指腹按上去。 椅子突然震了一下,往后放倒。 陈子轻直接就从坐着变成躺着,前面“欻”地升一块,他的腿脚也跟着抬了来。 没这么在车里睡过,很没有安全感,也不劲,难受,陈子轻坐来琢磨按键,没琢磨明,也不敢搞出大点的动静,怕打扰身边的柏为鹤,他在车停下来时快速走前座,小声问副驾上的精英人士:“周秘书,我那个椅子怎么调回来啊?” 已通过后视镜半的周秘书握拳抵在嘴边咳两声,他正要亲自指挥一下,冷不丁地听见静坐的老板开口:“升挡板。” 傅太太的注意立刻就从调座椅转挡板上面,他那双上扬的金色凤眼微微睁大,肩头的发丝垂散下来一缕,期待地轻轻荡动。 如他所愿,挡板缓缓升了来,带电子屏。 陈子轻目瞪口呆,他听的总裁小说里有隔板,估计就是这样子,当初他听的时候缺少生活验,想象不出来,现在亲眼所见,长了见识。 这挡板完全把前座跟后座隔开了。 傅延生同样是老总,怎么都没这车…… 见车子启动了,陈子轻赶紧坐回去,心想估计傅延生也有吧,他没去过别墅的车库,也没怎么坐过傅延生的车。 陈子轻脱口而出:“隔音吗?” 柏为鹤侧目。 陈子轻心领神会地表达歉意:“对不,柏先生,我让你烦了。” 柏为鹤阖眼:“烦倒不至于。” 陈子轻等后半句,没有等,来是没有了,他瞅瞅电子挡板,应该是隔音的吧。 挡板要是不降下来,前后座之间说个话都要用手机。 陈子轻环顾四周,再次被大空间震撼了,难怪小说的女主在车里要跑,总裁在后面抓她,这么大面积,确实能玩老鹰捉小鸡。 座椅旁边按了一块黑色台面,嵌进去了几处,放杯子的,他注意柏为鹤那边的台面上有两只杯子,一只喝水,一只喝酒。 陈子轻打开自己这边的台面底下柜子,见里面摆着矿泉水,就拿出来了一瓶。他刚打开瓶盖,前面的电子屏一亮,放了电影。 “……” 真会享受。 陈子轻把口罩摘下来套在腕部,仰头咕噜咕噜喝水,他一口气喝了半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来任务界,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知道有这私家车。 虽然了解这个,对他普普通通的生活提供不了么帮助。 陈子轻拧好瓶盖,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在腿上,他的座椅是躺着的,没收来,算了,就这么没有靠背地坐着吧。 电子屏上放的是美剧,没有字幕,陈子轻听不懂,就画面,车里的黑色皮革是很高级的皮,没么难闻的气味,他的神末梢不自觉地松懈了想睡觉的程度。 就在他真的要睡着的那一刻,他的神末梢又绷了来。 今晚没清夏子的脸,强行让他机了,只差一点点。 陈子轻想了路克的死法,他觉夏子的怨气变重了,她是不是不耐烦了啊。 一直找不帽子的主人,烦也是正常的。 陈子轻两眼空洞地对着电影里的庄园骑马岁月静好,从他跟路克站一能活着来,夏子不是差别杀人,是有针对性的。 死的那几个一定被标注了。 他们一玩了么东西,不会是请笔仙吧? “傅太太,说一下你的地址,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陈子轻猝不及防地听耳边响声音,他摸脖子上电子圈的动一停。 回哪啊,回微家,原主他爸肯定话不说把他打包送去傅延生的别墅,然后他就在别墅大铁门外惨兮兮。 这是好的。 不好的就不想了。 那去朋友的住处?他没有朋友啊。 陈子轻这个时候才意识,自己在这个界没有朋友,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好吧,他大多时候都被傅延生管控,没有自由,哪有机会交朋友。 陈子轻转过身子对着隔壁座椅上的人,他酝酿了一下,轻声喊:“柏先生……” 柏为鹤没戴助听器,右耳能听见。 傅太太就坐在右边,因为说话,不知何时在哪里咬出条浅淡伤口的嘴唇张开了些,喝了水,湿湿的。 被扇过的半边脸依旧肿着,那边的嘴角也裂开了,青了一块。 “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 陈子轻把垂脸边的头发拢耳后,露出软的耳垂,漂亮的耳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