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的,百里珠感受到赵至诚那深厚温暖的气息,即使那山裂声,墙倾屋塌之声再响,百里珠似是也不再害怕了,于是蹭了蹭那宽厚胸膛,更加贴紧了赵至诚。
赵至诚带着百里珠一路疾行,来到了一处无人的空旷地,地还在晃动着,人眩晕不能站立,于是赵至诚将百里珠抱在胸前,一起坐在地上,随地而转侧。
不一会儿,周围开始变得安静,地面也停止晃动,所有的一切似是突然安定了下来。赵至诚还紧紧抱着百里珠,百里珠心下有点儿害羞,也有点儿小小的感激,但是又想到赵至诚刚刚对自家父王和弟弟的耍弄,还是有点儿生气。
于是从赵至诚的怀里挣处自己的脑袋,仰头睁着大眼睛看着赵至诚,拿乔道:“你抱着我干嘛?”
赵至诚低头看着刚刚还一脸紧张,一路上又是像小野猫蹭自己胸膛,又贴紧自己,扰的自己手痒又心神不宁的小公主,现下又开始拿捏自己,估计这是要给自己的爹爹和弟弟报仇呢。
“怕你一不小心被石头给砸着,我交不了差,打不了仗,灭不了......”说罢不再言语,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百里珠。
百里珠咬牙道:“你的左脸是贴在右脸上了吗,一面没有脸,一面又脸皮太厚,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赵至诚摸着自己的脸笑道:“我的脸风吹日晒,厚是厚了点儿,但是都还在,倒是小公主你刚刚又蹭又抱的,脸皮倒是完好无损,又嫩又薄的”。
百里珠感到很羞愧,自己的小动作居然被这家伙发现了,低头捂着自己红红的小脸,真是羞死本公主了。但小公主可是燕莎国的门面,不能输,于是死要面子支支吾吾道:“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本公主的身子也是抱不得的。”
赵至诚:“我没摸过老虎的屁股,不过倒是一不小心拍死过几只苍山的白虎。随后视线故意打量小公主的小身板,伸出几根手指头在小公主面前晃来晃去,轻悠悠道:“不过你这小身板用不了几根指头就.....”,随后歪了歪脖子道:“咔嚓”。
小公主生气了,这人小瞧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那无知小儿,居然恐吓自己,自己也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于是弱弱的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赵至诚,那样子看起来要多不自信就有多不自信,装作怒道:“我上有大哥,下有二弟,你算老几?凭什么吓唬我?”
赵至诚扑哧一乐:“中间还有个皇帝。”
这赵赵至诚损起人来真是一把好手,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公主忍下心中酸涩道:“和那皇帝有什么关系?”
赵至诚贱兮兮道:“你是皇帝的小老婆啊。”
好了,这下赵至诚准确无误的踩到了小公主的痛脚,百里珠终于被那赵至诚给气哭了。平日里闪闪的眼眸子,不一会儿就被泪水完全浸湿了,但眸子的主人却倔强的不肯让其掉落。
小公主故作铿锵,但声音依然软软道:“我堂堂百里珠,是燕莎国国王百里铭的宝贝疙瘩,不仅受父王的宠爱,还受燕莎国国民的喜爱,我冠绝群芳,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冰雪可爱,聪敏机智,如今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却要.....,”
百里珠再也说不下去,实在难受的紧,悬在眼眶里的泪珠子终于似迫不及待的竞相奔涌而出,小公主实在是委屈死了,再也没有底气,小声哭泣道:“却要嫁给那人老珠黄,年老体衰的无齿(耻)老人。”
说罢,再也不理那赵至诚,扭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低头自个儿在那儿抹泪伤心去了。
赵至诚顿觉手足无措,看着那小公主向自己哭诉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跟着揪的紧,自己自幼在军营长大,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见过像小公主这样娇俏的小女郎,如果此刻是小六子,就直接上嘴糊他一嘴巴子,可是看着那哭哭啼啼的小公主,此头却蓦地泛起一丝仓皇。
不想看那小公主继续伤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手忙脚乱拍着小公主的背,轻声哄道:“是是是,那皇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就是滚进锅里的元宵,混蛋一个,年老色衰,自不量力,厚颜无耻,哪里能配得上我们貌美动人的燕莎国小公主呢。”
听罢,小公主终于肯抬起头,对着赵至诚打了个哭嗝,接着委屈道:“还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整个人都坏透了”。
赵至诚:“还是那三伏天卖不掉的肉,....”故意停顿,等着那小女郎接话,好搭理搭理自己。
小公主眨巴着眼睛:“臭货一个”。
赵至诚:“吃饱的牛肚子,.....”
现下小公主小脸儿上的泪早已经干了,悄咪咪对着大将军道:“草包一个。”
俩人相视,扑哧一笑,接着终于忍不住大笑,小公主笑的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大将军看着活泼的小公主亦觉得可爱的紧,也跟着朗声而笑。
从远处看着这俩人,一个爽朗,一个娇俏,一个器宇轩昂,风流倜傥,一个明眸皓齿,楚楚可人,谁能说这俩人不是天生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