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要这般拆掉啊?怪可惜的,怎地也是你当年辛苦盖的不是?”
杨秋雀忘记杜壮刚还是身后了,这人若真的有了心思,可比旁人都要深的很。
“嗨,有什么可惜的,人都不在了,留着也没有,况且这一切都是源于这个作坊,村中人那般害怕感染猪瘟,我自然得为了大伙儿考虑不是,拆了村中人也就不会日日恐慌了,就当我走之前最后为村中人做一件事儿吧。”
杜壮刚:“可……可这作坊在村中也盖了有段时间了,也总得给村中留个念想不是。”
杨秋雀急忙摆手:“哎呦,不行不行,这都是猪瘟的建筑,留着干嘛,若不是我娘家人想要,我早就一把火给烧了。”
杜壮刚:“既然有猪瘟,你怎能让你娘家人来拿这些东西呢?”
“嗨,”杨秋雀摆手:“我们娘家人世代都是杀猪的,他们可不同于村子里的人,那般恐慌猪瘟,他们不害怕那便拿走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杜壮刚心中想着,我也不怕,是不是也能拿一些,可这些话却无法从口中说出来,毕竟当初他们是拿着猪瘟的事情将李家一家撵走的,如今怎能说着这般话。
杨秋雀笑着:“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那大伙儿就稍微退后一点,别挡着我娘家人搬东西,万一这不小心传染上猪瘟,你们再怪我就不好了。”
赵武来也是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握拳咬牙切齿的等着杨家人将作坊内的东西一件件搬走。
身后的村民,同赵武来的表情一模一样,看着东西慢慢搬走,他们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
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却一直没有人任何人离开,杨秋雀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他杨家人可每一个好欺负的,他们若真要是发疯的话,吃亏的可是他们。
作坊内的东西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已经被杨家人搬空了,杨树更是很有效率的找了溪兰村经常盖房的一些人,当天下午带着人便开始砸墙。
这些砖墙是要二次使用的,拆的时候自然是要非常小心的,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拆不完,不过扬大榕已经先找人将作坊的大门扛走了。
天黑后,杨家人非常满意的回家了,村中人则想要趁着人都走了,想要进去看看还留下了什么,却在门口被杨秋雀拦下来了。
“哎呦,张婶子,你离的远点吧,这猪瘟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万一您被传染了,说不好听点,您一家不都得同我一样搬走嘛。”杨秋雀笑着说。
张大翠探头向作坊内瞥着,却被杨秋雀堵得严严实实的:“嗨,谁说我要进去了,我就想看看你们一家怎么落得这般落魄的。”
“哦,”杨秋雀抬手:“既然看完,便走吧。”
张大翠冷哼一声:“当我稀罕啊!”
话是这般说的,眼睛却还在一个劲儿的瞥着作坊。
杨秋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挥手喊来了朵朵:“朵朵,一会将小家伙放出来,晚上看门儿。”
朵朵一听立马捂嘴失笑:“我知道了,今晚小家伙可有的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