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转圜。
想到这里,程玉姝略略松了口气,只要陈墨语不再回来,慕容琅早晚会将这段感情淡忘。
“小姐,奴婢今日听说了个笑话,很是有趣呢!”雪叶见程玉姝握着茶盏出神,以为她又在胡思乱想,便打趣道:“您可还记得定北侯戚大人家的三小姐戚芷澜?”
程玉姝想了想,道:“你说的,可是那位曾在慕容府的赏荷宴上作诗,被人当场揭穿其实是抄袭唐朝诗人李商隐诗作的那位姑娘?”
“小姐好记性,奴婢说的就是她!”雪叶伸手取了程玉姝手中的茶盏,重新给她换了盏茶水,继而道:“我听她家府上的丫鬟说,这位戚小姐对大将军一直念念不忘。这不,她见您和大将军的婚事没有下文,便求着他父亲找媒人去向大将军提亲。您说,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程玉姝淡然一笑,低头喝了口温热的茶水,道:“是呢!我这个慕容公子未婚妻的名头还在,哪个媒人敢接这个差事?”
不过,程玉姝清楚,虽说两人的大婚只是时间问题,但总这么悬着,难保其他家有适龄女孩儿的世家大族不会动这个心思。她凝神思虑了一会儿,随即示意雪叶向她凑近些,对她低语道:“雪叶,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讲过的,我和慕容公子在勒都皇城中的那些经历?”
“嗯,奴婢记得呢!”雪叶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她记得很清楚:“您放心,大将军和陈小姐每日夜里发生的那些,还有您去捉奸的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给别人……”
“不,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传出去!”程玉姝盯着雪叶的眼睛,如同命令一般地道:“只是,你需要张冠李戴,把故事里的陈小姐换成我,变作是我与慕容公子做那些戏给人看……”
“可小姐,这样会污了您的清誉的!”雪叶没料到小姐会让她如此做,马上紧张地说道:“虽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但您也知道,人言可畏,保不齐传着传着,就给传成什么样儿了呢!”她害怕,若是因为她的乱说伤了程玉姝的清白,程大人夫妇绝对不会饶过她。
程玉姝当然知道她让雪叶如此行事,可能会出现怎样的后果。此举虽然有风险,但对她来讲,却是利大于弊。一来,可以将她与慕容琅牢牢地绑在一起,不仅让其他女子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也可以反过来逼一逼慕容琅。二来,故事里的她是为了大周而舍小节成大义,就算会有人议论她不知廉耻,但她相信,赞誉和钦佩的声音肯定会超过其他杂音。
“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好,旁的事你不用多虑。若是父亲母亲知道了,我也不会说是你传出去的。”程玉姝对雪叶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雪叶心里七上八下,但小姐的吩咐她也不敢违抗,只暗自叹道:“小姐为了能与大将军在一起,可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她先将这段离奇的“故事”在京城的丫鬟圈中传了一遍,随后这些丫鬟又通过各种方式,让各自府里的小厮、婆子、车夫、花匠等下人做到了耳熟能详。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终于,这段发生在勒都皇城中的香艳“房|事”成了玉京各大说书人的必讲段子,在京城中广为流传开来。
令程玉姝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有门房的小厮通传,说慕容公子的护卫御风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