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含糊,他心里确实没底。
慕容琅见状,果断对众人道:“此次行动事关两个人的性命,更关乎大周内奸,不容有失。这次就由我来扮洪果尔,与苏墨前去定昌!”
“将军三思啊!”廖参将在一旁担忧地道。
严恺颇为惭愧。他觉得,都是因为他的鞑靼语说得不好,才让慕容琅有此想法,便抱歉地道:“将军再给我几日,我肯定能将鞑靼话说好。”
“其实,鞑靼语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原本咱们的计划只是弄清楚那位大周贵客究竟是谁,但既然苏墨为我们带回了定昌的兵防图,我倒有了另一个想法!”说道此处,慕容琅眸光深邃,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不可一视的桀骜。
按照他的部署,他与苏墨二人进入定昌离宫执行任务。定昌城内则提前安插进了数百位朔州卫精兵。他们扮做鞑靼百姓或大周商人的样子,在城内活动,观察城内的兵防。待慕容琅和苏墨事成后逃出离宫,这些精兵便在宫外接应。
同时,章廖两位副将率兵乔装扮做牧民,在定昌城外一百里左右,拦截追击慕容琅等人的鞑靼兵。严恺则坐镇卫所,随时准备支援。
……
七日后,到了出发的日子。
慕容琅贴着大胡子,穿着鞑靼人的衣裳,里面塞着的厚厚的软垫撑起一个浑圆的啤酒肚,一下就有了鞑靼中年男子的味道。苏墨则做女子装扮,娇美夺目,媚态天成。他坐在马车内,慕容琅充当车夫,二人挥别众人,一路向定昌而去。
定昌城门处。
城门守卫都认识洪果尔和芳菲,他们见这位班主独自驾着马车进城,立刻伸手示意他停下。一个守卫掀起车帘,用一双贼溜溜、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车内的苏墨,半晌后才对慕容琅道:“洪班主,怎么就你们两个?你的舞班呢?”
苏墨和慕容琅的这身打扮只在朔州卫给严恺几人看过,从没接受过他人检验。苏墨见守卫的语气不善,还以为是二人穿了帮,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慕容琅不动声色地将车帘放下,一脸淡定地道:“这位军爷,我的舞班还在别的地方表演。我和芳菲是受达腊王子的邀请,特意赶回来的。”说罢,他从衣服中掏出帖子,毕恭毕敬地递给守卫。
守卫接过到帖子仔细一看,果真是离宫发出来的,赶忙将帖子还了回去,满脸陪笑道:“洪班主还请莫怪。这几日有贵客进城,上头嘱咐对进城的人要严加盘查,还请班主多包涵!”
“明白。我们这次去离宫,就是要给这位贵客表演的!”慕容琅摸着胡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辛苦二位了!”守卫听了这话,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
慕容琅自然明白他那点儿心思,伸手塞给守卫两锭银子。守卫放在手里掂了掂,觉得份量不错,这才让他们进了城门。
苏墨见城门守卫没有看出他二人的不妥,不由有些开心。说来也怪,自经过了毡房一事,他与慕容琅不仅没有彼此疏远,反而更加亲近了。苏墨等他们行得离城门远了,调皮地掀起车帘,对慕容琅开玩笑道:“义父,你刚才的样子好不威风,就像我认识的一位大将军。”
慕容琅被这声“义父”叫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真是的,我有这么老么?”慕容琅心里想着,嘴上却配合地道:“哦?不知我的小芳菲说的是哪位将军啊?”
“还能是哪位?就是大周的第一将军慕容琅呀!”苏墨边说边捂着嘴偷笑。
“慕容琅?没听说过。不过,我倒觉得你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个人。”慕容琅也起了玩心。
“是谁?”苏墨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啊,这人曾经打败过猛虎,还干掉了阿鲁瓦。虽说是个男子,但若扮成姑娘,却是人间的一抹绝色。”慕容琅故弄玄虚地说着。
苏墨闻言,用帕子捂着嘴,在马车内笑得东倒西歪。他知道慕容琅说得就是他,仍故意问道:“这个人竟然这么有本事?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又身在何处呢?”
“此人姓苏名墨,如今就坐在我的马车上,是我的乖女儿。”慕容琅一本正经地答道。
苏墨本来还在笑,一听到“乖女儿”三个字,就像被人占了便宜,没好气地瞪了慕容琅几眼。慕容琅见苏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再也憋不住笑意,“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哈哈哈哈”……马车一路向定昌离宫而去,留下一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