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谢启暄只觉得周遭一阵寒气袭来,他看向其他几人,发觉人人都瞪着自己,个个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他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慕容琅被刺的事,大家一直瞒着慕容夫人,就是担心她年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急火攻心。这下可倒好,全让谢启暄给搅合了!
“夫人,您别急!二公子现下已经大好了,一会儿您见到他就知道了。”秦伯上前劝道。
“是啊,将军已经没大碍了,夫人您且放宽心。”严恺附和着说。
慕容夫人本是满心欢喜地前来朔州,一想到能见到儿子,和程家的婚事也已落定,她心里说不出的快慰。谁知刚一下车,不仅没见到慕容琅,还得知了这么个噩耗,早就慌了神,哪儿还能听得进去他们说的,踉跄着就往卫所里走。何妈妈急忙扶着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御风紧走几步,在前面带路。程玉姝、谢启暄和秦伯跟在后面。严恺则留下安置车夫和护卫。
慕容琅正靠在迎枕上看书,见慕容夫人行色匆匆地进来,唤了声“母亲”,立刻就要下床见礼。
“琅儿,你躺着别动!”慕容夫人说道。她紧走几步,来到慕容琅的床边。正在屋中伺候的雪叶赶忙给她搬了个杌子。慕容夫人坐下还不待说话,泪就已经掉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几人知道母子二人要说些体己话,便没再跟进去。雪叶也悄悄退了出来,将房门掩上。屋内只留下了御风和何妈妈。
其实慕容琅气色尚好,只是因为伤口还未痊愈,谢启暄担心他一动便会扯到伤口,便不让他下床走动。再加上他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所以看上去有些吓人。
“母亲莫要伤心,孩儿这不是好好的么。”慕容琅握着她的手说道。
“琅儿,你和母亲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突然弄成了这样?”慕容夫人用帕子擦着泪,何妈妈轻轻揉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这……”慕容琅咬了咬唇,此事涉及到慕容家和陈家的仇怨,还会暴露苏墨的身份,他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告诉母亲。
“你不愿说,那就御风说!”慕容夫人见慕容琅支支吾吾的样子,感觉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于是,她转头看向御风,以命令的口吻道。
“啊?”御风心里一抖,夫人虽然一贯温婉,待下人也好,但当真发起怒的时候,也是能吓死人的。尤其是这回的事又涉及到主子,看来他是躲不过了。
何妈妈见二公子和御风为难的样子,赶忙打着圆场,柔声劝道:“夫人不要动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咱们大将军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您刚到卫所,不如先歇一会儿,等……”
“怎么?有什么事是不能讲给我听的?”慕容夫人打断了何妈妈的话,她的面上像染了一层寒霜,有种迫人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