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玉闻言,说道:“各家商铺已经数次上门销账,不可再拖下去了。”以孝治家的齐国公府是老赖,可就浪费了裴子玉经营起来的名声了。
旬阳帝卿说道:“你是国公府的少君,如今有管着中馈,这些赏赐就全交给你来处理吧!”说完,捧着赏赐单子的韩公公就把单子全给了裴子玉。
裴子玉可不敢接,这些并不是旬阳帝卿和他的赏赐,还有齐国公、齐老太君、齐原的。
齐国公盘了盘手里的核桃,说道:“国公府如今也有了管家人,你来处理吧!”
这话一出,齐大主君差点咬碎了牙,齐老太君也是黑着脸。
齐原说道:“这是玉哥的分内事,不好令长辈费心。”
旬阳帝卿笑道:“也对,去了老太君的赏,我们的都给你。”
见齐老太君脸色稍缓,裴子玉点了点头。
天降巨款,裴子玉却不敢随意使用。再者宫中赏赐,可不能随意对待,少不得又是个大不敬之罪。
裴子玉将这些赏赐都归了库,芙蓉见了,又和裴子玉生气了,之前花钱补了齐家的窟窿,这次又有旬阳帝卿的话,如何不能把那些银子拿回来!
裴子玉见状,摇了摇头,这事不便多说,反正过几天芙蓉就会想通了。
旬阳帝卿在国公府住下了,可是令齐国公府众人震惊不已。
齐大主君和齐二主君十分不自在,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如今旬阳帝卿回到齐国公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他们只是沾了齐老太君的福,这才能留在国公府。
裴子玉倒是没想这些,这个时代都是聚族而居,如齐家这样的情况也不少,哪家勋贵是自个一家享福全然不顾族人的?
裴子玉娘家看似是一家独处,但是老家在永陵,那才是裴家的根基所在。
裴氏一族在京中做官的人不少,便推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裴松之在京城祖宅长住。若是有什么重大事宜,便可不必回到永陵办理,直接寻裴松之办理即可。
几个月前,中元节祭祖,裴家众人都没有回去永陵,是在京城祖宅处由裴松之领着祭的祖。
旬阳帝卿住下之后,于裴子玉而言,只是每天请安的地方多了一处,更忙碌了些,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若是时间充裕,裴子玉也会陪旬阳帝卿说说话,在管家事务上请教一二。
旬阳帝卿也并不觉得烦,裴子玉在含璋院的时候,还留他一起用膳。
眼见裴子玉和旬阳帝卿相处得越发好了,而裴子玉手里又有那么多的赏赐。
张钱氏有些慌了,他清楚知道,旬阳帝卿看不上张馥兰的。
张钱氏是又嫉妒又心慌,便时不时去梨香苑找齐大主君说话。
当初齐大主君暗示齐原可能对张馥兰有意后,张家可是给齐大主君送了不少礼。
如今张馥兰拖到这个年纪,再加之前些年张家太过张狂,传出去了些流言,张馥兰在京城已经是找不到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