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来齐原没有写休书,写的是和离书,她不想和裴家彻底撕破脸。二来裴子玉那副蠢钝的样子竟然是装出来的,可见其心机深沉。三来裴子玉是爱钻营的人,竟然能得了旬阳帝卿和齐老太君的看重,先在国公府站稳了脚跟。四来最先被赶走的竟然是他张馥兰。五来裴子玉竟然还把身边的小厮送给了齐原,真是为了争宠使尽了肮脏手段。
张馥兰气得发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和齐原在一起,他百般讨好齐大主君,不就是为了得到齐氏宗族的支持,能够顺顺利利嫁给齐原。为了和齐原在一起,他受尽了旬阳帝卿的白眼,在这国公府上,哪有奴仆下人真正尊敬他,都拿他当钱袋子呢!为了和齐原在一起,他愣是顶着家族嘲讽的压力,等着齐原!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齐原竟然又有了房里人。
张馥兰的眼泪越流越多,齐原看了心疼,说道:“我不过是和也姜逢场作戏罢了,你还不知道我吗?只要我站稳了脚跟,有了一官半职,我就马上和裴氏和离,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张馥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的问道:“真的吗?”
齐原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哄着张馥兰,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张馥兰热泪盈眶,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怎么会不知你的心。”
张馥兰靠在齐原怀里,眼里闪过一抹深思,拉着齐原就来到了床铺上。
袅袅和黄儿见状,识趣的走到门外守着!
暮春三月,本是踏春的好时节,奈何恩科将近,各地学女齐聚京城,各家的公子都不怎么出门了。
永昌侯府这时候办了一场曲水流觞宴,请了齐国公府的各位主子去赴宴。
齐老太君看着眼前的请柬,说道:“锦儿夫郎,你就留下来带着你弟弟们做针线,我带着大主君,二主君和其他少君去赴宴。”锦二少君还在孝期,正适合在家照顾小舅子们!
锦二少君闻言,柔柔的说道:“是,老太君。”
裴子玉闻言,便知齐老太君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孙子们带到那等乌烟瘴气的地方,也难怪裴家当初并未打听到齐家还住着娇客。
听到永昌侯府,宁玉和刘随云的脸色不太好。
裴子玉记在了心里,离开南宁院之后,裴子玉邀请了宁玉一起回去。
刘随云看不惯裴子玉,跟着齐贤走了。
刘随云不是个安静性子,齐原不想理他,可是刘随云跟着就甩不开,只好带着刘随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裴子玉轻轻的问道:“刚刚在屋内,见你和刘大哥儿脸色不太好,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宁玉无奈的说道:“他呀在耍小性呢,四姐夫不必担心。”
裴子玉闻言,宁玉可不是会耍小性子的人。
宁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年我才进京,虽然带着孝,可是外祖父疼我,特意带着我去庙里住了一段时间,同行的便有随云。”
闻言,裴子玉便知,和永安侯府有关了。
宁玉继续说道:“正巧,那庙宇旁边是一处极为广阔的马场,永安侯府在那设宴!”
宁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红红的,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口。
等了一会儿,宁玉声若如蚊的说道:“那真是一场极为荒谬的宴。”
见宁玉这副神态,再加上原主的记忆,裴子玉如何不知,怕是那些荒淫的场面污了小公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