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趟浑水里有齐原的手笔,也被骗过了。
张馥兰正在做着小孩的衣物,看着小肚兜上的抱着锦鲤的福气娃娃,张馥兰心里一阵抽痛,我的儿啊,不要怪爹爹心狠,想要扳倒裴氏,只能你作出牺牲,你不要恨爹爹,下次再做爹爹的好孩子吧!
韩公公推门而入的时候,张馥兰就知道,时候到了。
张馥兰假意一脸惊吓,“韩公公,你怎么来了?”
韩公公看到张馥兰手里拿着的小孩子衣裳,沉了脸,一把躲过,拿起剪子就缴了。
旬阳帝卿领着裴子玉走了进来,再之后便是李公公,正端着一碗药。
张馥兰脸霎时就白了,虽然这个场景他已经预想了无数次,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有了后退之心。
李公公领着四个粗使夫郎,按住张馥兰,就要给他灌药。
张馥兰害怕了,开始挣扎着,还一边说道:“少君最是贤良,也容不下这个孩子吗?”
“殿下,这是您的孙儿啊!”
不论张馥兰说得如何情真意切和惹人怜惜,旬阳帝卿充耳不闻,看着张馥兰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张馥兰向着裴子玉的方向伸出了手,“少君,这也是您的孩子啊,日后也要叫你一声父亲啊!”
“少君,想想世女,世女在看着您啊!”
“少君,您也不想世女怨恨您吧!”
“少君,只要能保全孩子,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裴子玉不敢去看这个场景,没忍住还是求了情,“帝卿,为了世女,饶了张公子吧!等孩子生下来,送到别处去养……”
旬阳帝卿失望的看着裴子玉,这个时候了,做什么菩萨。
裴子玉祈求道:“这也是您的孙女啊!”
旬阳帝卿冷冰冰的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你教了五哥儿他们一些道理,那么本宫今天也教教你,下贱之人没资格孕育女嗣。”旬阳帝卿这些话说完,那碗堕胎药也被灌进了张馥兰的嘴里。
裴子玉看着宛如煞神的旬阳帝卿,差点软了腿,可是张馥兰凄厉的叫喊声令他强撑着站在那。
齐原这时赶了回来,见裴子玉就像个木桩子似的站着,一怒之下踢了裴子玉一脚。
齐原搂着张馥兰,声嘶力竭的说道:“父亲,您为什么容不下兰儿和您的孙女。”
旬阳帝卿看着齐原这毫无形象的样子,笑了,“原儿,你捅天大的篓子都行,父亲不在乎,但是,下贱之人就该呆在他该呆的地方,不要生出妄想。”
齐原失望的看着旬阳帝卿,说道:“父亲,兰儿何其无辜。”
旬阳帝卿冷笑一声,“无辜?这满院子的人,或许只有你那天真的夫郎无辜,至于张氏……他不配。”
齐原这一脚,痛得裴子玉喘不过气起来,月季恨不得与齐原拼命,被裴子玉死死拽住。
裴子玉只觉嘴里满是血腥味,拿衣袖一掩,竟真是血。
月季惊的目眦欲裂,抱着裴子玉哭喊着。
旬阳帝卿见了,马上说道:“送少君回见微院,阿梨,拿本宫的牌子,去请卢院判,本宫要少君好好的。”
韩公公马上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