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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2 / 2)

,亦或是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耻或者不公平的。

毕竟司徒蓝樱为她做的种种筹谋,对其他选手来说也谈不上公平。

想到这里,她颇为大气地回答:“咱们的友谊与这些无关,你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说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柳垂怜拉起她的手,神色有些焦急:“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件事一定要提醒你。”

“你放心讲,我绝对不告诉司徒蓝樱或者其他人!”梨央怕她有心理压力,赶紧做了个信誓旦旦的保证。

谁想到柳垂怜突然说:“不,一定要转告司徒小姐,你们谁都不要出演赞助商投资的那部电影!”

“哎?为什么呀?”梨央满脸不解。

柳垂怜翕动两下嘴唇,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门外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节目都演完了,怎么还在这恋恋不舍?”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到司徒蓝樱站在不远处的橙色灯光下,手中摇着扇子,脸上氤氲着一份意味不明的浅淡笑意。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柳垂怜,看向自己的徒弟,缓缓说道:“梨央,走啦,回家。”

*

明明到了九月,南方的天气却一点没有转凉的意思,师徒二人拒绝了王泗源送行的好意,靠两条腿慢慢地往锦兰园的方向走。

夜晚的空气闷热难耐,再加上比赛消耗了太多精力,两人渐渐感觉走不动了,这时刚好经过一座僻静的小花园,她们相视一眼,便默契地溜进去,寻一处石椅歇歇脚。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抬头仰望夜空,可以看到满天灿烂的繁星。

梨央想起上次和两人一起晚归的画面,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司徒蓝樱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搀回家。那时候她们的交集还不多,梨央打心底里觉得这女人精明势利,又一身的风尘气,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但这段时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为雏星大赛所做的一切努力,自己都看在眼里。这样的感觉怎么描述呢?虽然不至于感动得痛哭流涕,或者对她的印象发生翻天覆地的改观,却在无形中萌生了一种淡淡的、舒适的依赖感。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司徒蓝樱首先打破了沉默。

梨央吸了下鼻子:“你想听什么?我的道歉吗?”

“那算了吧。”

司徒蓝樱整理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长发,好像意识到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便坦白道:“我怕你憋得难受。”

梨央盯着脚尖,似乎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有什么好憋屈的?柳垂怜唱得比我好,拿下第一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一晚上赚那么多钱,又收获了好多歌迷,怎么想都不亏。”

“哦?”司徒蓝樱本来还想夸她心态端正,能干大事,却突然察觉到耳边的声音不太对劲。偏头一看,好嘛,小丫头像坐了电椅似的,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小肚子一吸一鼓,感觉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嚯,原来大度只是嘴皮子大度,心里指不定多委屈呢。

司徒蓝樱伸手揉了揉她喷了很多发胶并不柔软的后脑勺,用不太擅长的语气安慰道:“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免得憋出毛病来,我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不是委屈,是有点害怕,怕明天一早起来,满城的报纸铺天盖地全是雏星大赛的消息,让你沦为全城的笑柄。你夺下百灵歌后的时候,明明那么风光,现在却要因为我的失利被外人说三道四。”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还有师兄和穆阳雪姐姐,为我写出这么惊艳的好歌,你和泗源哥,花费那么大精力帮我筹钱、拉票,我真得觉得很对不起大家……”

梨央越说越伤心,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了,眼泪像穿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哎呀,其实唱得还可以,超出预期了。”司徒蓝樱被她哭得有点发懵,反应了一会儿,才掏出手帕笨拙地帮她擦眼泪。

梨央感受到她指尖细腻的触感,嗅到她身上幽幽的冷香,心里突然一阵委屈,身子扑进她柔软的怀里,边哭边问:“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就嫌恶我了?”

“嗯?怎么会?”司徒蓝樱吸了一口气,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师父肯定是最喜欢你的。”

说出这话后,她的脸皮莫名有些发烫,于是赶紧补充一句:“做师父的,肯定向着自家徒弟,柳垂怜无非是个唱歌机器,没趣得很,我不喜欢。”

梨央似乎得到了安慰,像只顺了毛的小猫,呼噜呼噜的,赖在主人身上不愿意离开。

在此之前,司徒蓝樱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亦或说,是最需要撒气的那个,而现在,所有火气都像淋了雨的火柴,点不找了,她算是彻底败给秦梨央了。

“好啦,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你放心,为师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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