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圆,包圆圆...”屋外有人喊。
包圆圆刚吃完香酥鸡翅正在搓手,听到有人叫,刚想应,条件反射地想起爷爷给自己说过,到了晚上有人叫得多听几声听仔细了再答。
王予从院门进来,看到厨房亮着灯,走进去,刚到门口,第一眼先注意到正好洗完手的包圆圆,手在那甩甩甩,对她埋怨口气:“叫你怎么不回我!”
包圆圆听到熟悉声,抬头:“啊?”
包叔一家都坐在饭桌旁聊天,听到两边的声音,左右一看,噢~原来是王予。
王予先前没注意,才发现大家都在,赶紧问好。看到背对着他的方位,坐着一位穿黑色外服的男子,猜到是包晚协回来了。拉过包圆圆刚坐过的那张椅子坐下,热情地打招呼:“晚哥,你回来啦!这次待多久?”
“时间不长,不过会在年初五后再走。”
王予比包晚协小三岁,又比包圆圆大三岁,目前就读警校大一。
这次是随爷爷还有爸妈回村里过年。
王平景,王予的爸爸,做矿场生意发了家,后面相继拓展了其他方向的产业。在王予上高一那年,举家搬迁去市区,考虑到孩子的优质教育,加之环境设施更便于自己生意上的招待与往来。
陈可盈辞掉了固定的铁饭碗工作,随着王予的爸爸打理家中生意,当起贤内助,平日里还会带着王老爷子去散散心。王予读高中那三年,王母是忙里有序,在儿媳妈妈与富太太多位衔称上都是做到了尽心尽职。
王予的成绩在高中里算是上等,并不是因为王父给他找的好学校,他在小学起虽调皮屡招老师批评,却一直是老师喜欢的活泼类型学生,这种喜欢也被延续到高中甚至是大学。
大学就读警校是他自己执意要考的,因为喜欢,也因为不想一味地再受王父的安排按部就班,然后无预料地接任父亲的公司。所以填完志愿直到拿取通知单那一刻,才将这个结果告诉家里,当然,这件事情导致的后果是没能避免了王父一顿毒打。
家里的爷爷外公虽不赞同王予的做法,却也不完全反对,劝慰自己的儿子女儿,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目标是好事要尊重个人意愿,同时两位老人家也教导王予,作为男子汉,既已成年,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予,警校生活适应吗?你爸妈还有爷爷呢,身体都还好?”包爸看着许久未见的王予如同看自己的孩子,话语关切贴心询问。
王予:“都好都好,包叔您挂心了,我爸说明日再和我妈来拜访您和包姨,今天刚回就不来打扰了。”
包妈:“可以可以~过年了我们都在家呢,你爸妈刚回有要紧事就先忙,要不,明日来我家顺道吃中饭?你给他们说说啊,叫老爷子一起吃顿便餐。别光说了小予,喝茶,家里还有水果呢,圆圆快去客厅端过来!”
“不用不用别让圆圆跑了,明天再来尝。谢谢包姨包叔的邀请,我会转达的。”
喝杯茶工夫,王予道辞:“那包叔包姨,晚哥,我先走了。圆圆能和我去外边玩一会吗?等会一定安全送她回来,不远就附近。”
包爸没出声,看向包妈,包妈没什么意见,说:“去吧,难得见一次,别玩太晚啊!明天除夕都要早起。”
包圆圆跟着王予前后脚出了院门。
“啊嚏”,兴许是待在屋子里太久,刚出来没适应,包圆圆冷得哆嗦。
走在前面的王予听到声,回过头,看到包圆圆拿纸巾在擤刚冒出的鼻涕沫,又走回去到她身边,揣兜里的手掏出,摘下自己脑袋上的针织毛线帽。
“给!”王予把帽子递给包圆圆。
“额,我不用,就在屋外呢,我有,回去拿也方便。”包圆圆没接。
看到王予摘掉帽子后的发型,“欸,哈哈哈哈,你的头发怎么剃这么短了,这不光头了嘛。”包圆圆指着王予脑袋,想起以前他最在意的就是发型,每次王姨叫他去理发都舍不得的不肯多剃一厘。
“咳,给你就拿着,别再进屋拿了,麻烦。”王予说完直接将手中的蓝色毛线帽戴在了包圆圆头上。
来不及做出反应般,包圆圆好似被突然钉住了,不能挪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王予的棉服拉链头上,视线根本不敢乱窜,头上的帽子因为刚摘下又戴上余温未退。
王予动作快而顺,想来是自己经常戴,已经习惯了手法和方式,当他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包圆圆的耳朵,包圆圆蹭地满脸瞬间爬满了红晕。
还好还好,黑夜里不会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包圆圆轻轻吞了口唾沫。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吧,谢谢!”包圆圆背过去,用手整理帽檐外还有露出的部分头发,试图缓解下内心尴尬。
“包圆圆,你不会是害羞了吧?”王予在一旁哼笑,因为两人之间差了近一个头高的距离,王予说话时身子稍欠,语气带些痞气。
“没啊,又吗?我不一直都这样?哦,也许是你太久没见我呗,再说人都会成长嘛,我觉得你也改变了很多啊。”包圆圆答,等到脸上感觉被风吹得不再那么烫时才回过身。
“喵~喵”猫从院叫声外棚顶上传来。
“‘局长’!赶紧下来,又不长记性?”包圆圆听声辨位,抬头朝上方看过去。
‘局长’被人声逗引,顺着院外窗台跳下来,正好落地到他俩旁边。包圆圆蹲下,左手卡住‘局长’脖颈,右手赶紧一把搂住,抱在怀里。
怀里的猫大概是看到了王予,嗅到了熟系的气味,在包圆圆手中扭动,要跳出,包圆圆猜到它的意图不再抓紧它,让它溜到了地上。
‘局长’转到王予脚边,拿头蹭他的腿,又拿爪子抓他裤子。
圆润的它,除了日常伙食外还被包圆圆私下好多次塞了加餐,橘黄的毛发在日渐肥胖的身材撑持下,越发透着光泽。
王予蹲下,左手抓住‘局长’前脚,另一只手轻抚着它的背,嘴里没闲着跟它聊天。
‘局长’就着王予给它安排的姿势,惬意地斜靠在他脚边。也就是今天遇到了老朋友,若平时,这会它早到溜窝里冬眠去了。
“局长”是王予还住在村里读初中那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