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看见对面阁楼上还有人在那里往这边看。起初我没有在意,以为是看热闹的,直到我几进几出的从里面抢救出来东西的时候,觉得领头之人有些眼熟。”
“我见他的样貌认出他好像是礼部尚书穆大人。我之前去接老爷下朝的时候,有见过他们一同从紫禁城里出来。”
“我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我想着他怎么就知道李大夫被小姐你救出来之后就带到了这里。但是后来当我背着李大夫往府中跑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乘坐着官轿离开。”
“他坐在轿子里的时候还掀开帘子,对着我们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顾思榆没想到这位穆大人的竟然有如此的恶俗趣味,派属下来放火,还不忘亲自围观。他娘亲的灵前,他就不用跪着烧纸吗?
“一些污言秽语罢了,小姐还是不要听了,辱了您的耳朵。”陈南一回想到对方那个小人得志,以及李天阳在自己背上被他气的颤颤巍巍的模样,就觉得有些时候,人命可真是轻贱啊。
对方一个弹指间,就能让他们死无全尸。
“你说,我受得住。”
“他说,李大夫,像被打断腿的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往外爬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不会让你轻易就这么死了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
“他放火的目的,为的不是杀人,是要将李大夫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如何一步步的为了求生,爬出来。你不是高傲的很吗,你不是神医吗,不还仍然如蝼蚁一般,被我踩在脚下。”
“嚣张,太嚣张了,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吗?”
“小姐,李大夫可能还顾及着您是个姑娘家,所以没有将他同这位穆大人的纠葛同您详细说明。除了他的额娘之外,他的儿子也找过李大夫诊治。”
“他儿子成亲数载,但是妻妾皆无所出。李大夫如实告知,说问题出在了穆大人的儿子身上。但是穆大人不肯信,扬言李大夫是庸医,不会给人治病。既治不好他娘亲,又乱给他儿子安病症,这才派下人毒打了他一顿。”
“李大夫对于他滥用私刑的事情很是愤怒,嚷嚷着要报官,结果就是穆大人就直接送他去见官了。”
“颠倒黑白,是非对错,全凭他决定。黑的都让他说成白的。这位穆大人既然如此听不得真话,那能留在他身边的,一定都是附和他的人。”
“小姐,说来也奇怪,这位穆大人官衔没有老爷大,但是出行的排场却比老爷大的多。除了乘坐了四人抬的轿子之外,两边还有随从骑马跟随。”也正因他如此招摇的,才引得陈南频频关注。
“出入有随从骑马随行,穆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按我朝律例,只有亲王级别的京官出行才能有侍从骑马随同吧。这不弹劾他的折子,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写了。”
“小姐,你无品无官衔,如何写奏折弹劾他啊?”陈南其实很想多嘴的说一句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被打掉了牙,还是往肚里咽最好。穆尔德连带着放火烧铺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谁能保证他下一次出手,不会是杀人越货。
“我是身无官职,但是我义父是官,亲爹是官,大伯是官。不就是拼关系吗,我就不信朝中就无一人,能帮我们申冤。”
顾思榆试图动用自己的亲戚关系,但是她显然忘了一点,李天阳这个人对于顾清辉来说,无亲无故,没必要为他去与同僚对立。
有顾思榆帮他解除了奴役的身份之后,陈南就打定主意只认顾思榆这一个主子了。
即便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打击到顾思榆的自信心,但是他仍旧不忍心看着顾思榆越陷越深,以卵击石,在恨意中无法抽身。
“小姐,以大人平日里低调的作风,怕是不会轻易为了李大夫同穆大人作对的。依小人看,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吃了这个哑巴亏吧。等穆大人气消了,丧母之痛过去了,自然就不会再为难李大夫了。”
“过些时日,他是可能不会为难李大夫,把他当屁放了就过去了。但那时候他又不知道,会再去找谁的麻烦,谁又是下一个李大夫。毒瘤不除,害得就不只是李大夫一个人。”
“你听我说,你现在就去找寻物居那栋房子的主人,让他拿上房契地契与你一同去顺天府击鼓鸣冤。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我定要穆尔德为他的恶行付出一定的代价。”顾思榆说完这些之后,就一口气把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了,她今天就不打算睡觉了,势必要同穆尔德争个高低。
“就报纵火财物损失案,无需提及李大夫与穆尔德之间的纠葛。我怕你说太多,顺天府尹顾及穆尔德的身份,所以不敢彻查此案。”
“自古以来是民不举,官不究。民要举,官为了保住饭碗,权衡利弊之下,都不一定能追究到底。”
顾泓皓自今日进宫以来,总感觉路过何处就有人偷偷看他,他是何时如此出名,引得旁人纷纷探究的。只不过一日未来,怎的氛围变得如此蹊跷。
每月必有一日是皇子们全都聚在一起听太傅讲解书中知识的时候,这日他回来的也是赶巧,正好就是皇子们一同读书的时候。说是一起读,也不过是太子换了个地方,来到几个皇子所在的书房罢了。
顾泓皓进屋之际,发现四皇子已然在内。他是皇子中最为勤奋的那个,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泓皓思及自家妹妹答应他的得胜糕还未买到,就想着同他先说一声,明天一定带来。但他还没走到四皇子所在的位置,对方见他来了,就赶紧起身过来迎接。
顾泓皓感觉到自己的待遇有所提升,不敢怠慢了四皇子,赶紧朝着他行礼道:“微臣给四皇子请安,四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泓皓兄,我与你说了多次,你我之间无需多礼。”四皇子胤禛再度伸手去扶顾泓皓的手,却感觉今日的触感与昨日有所不同。
昨日的顾泓皓以面纱遮面,嗓音嘶哑,这才刚不过一晚,就恢复如常了吗?
“多谢四皇子体恤下臣,但君臣之间礼法不可废。微臣不敢以下犯上,坏了规矩。”顾泓皓在四皇子的搀扶下起身,但依然低着头回话。
“昨日泓皓兄英勇无畏的挡在我前面的身姿,在高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