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他们去哪吃鸡去?爷爷不是说所有的菜都难吃的是人都难以下咽的么?可是他们为啥都吃菜而不吃白米?难道菜是好吃的?
不会,又骗我了吧!
这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为什么会让我不想再看他们、不想再听他们说话。或许,我该试着独立了.....
而我....又是不是该继续这个样子呢?你们整天都不管有事没事都骂我。但是我渐渐的不对你们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呢?
县令夹了一筷子茼蒿的余光瞥向孔祥印,只吃着自己碗里米饭的就不满的说道:“怎么,小子,这些菜都不和胃口?”孔祥印闻言抬起头时,已经成了个泪人。摇摇头,半响才道:“爷爷娘娘说这些菜不好吃,所以年年拿钱买菜籽,种菜给鸡吃,买菜籽的钱还的我给他们贴着,可是蔬菜明明这么好吃却从没有让我吃一口....这份爱,我都不想要了。”这话让县令板起了脸:“既知‘娘娘’二字的忌讳,以后休在胡乱言语。否则,碧落难豋!”说完,放下碗筷,起身轻直往外而去,不过片刻,便见右侧映出一条渐行渐远的侧影......
孔祥印呆滞的目光投向那道渐行渐远的侧影时,久久不曾动弹。
...视线转向书房...
县令一手负在身后,起身侧立迎窗,冷洁的月光透过半敞的落地竹窗在黑色的实木复合地板上黝黑中还带着几丝亮光,树桠花纹若隐若现使得从没见过木地板的孔家人惊讶的半天愣神在那。这叫旁边的县令等人突生些鄙夷之感。
众人:想起来一件事,你们不就是卖杂面面粉卖的最好的那一户嘛,三十来个铜板的东西,你也至于这样啊?真是没见识!!
县令本就因为见百姓都快饿死还不救的落下了狗官的名声了,他可别再落下个趁着这孩子小就背着人家长的把他带进书房里干啥压榨的生意的名头了!
不过,谁都知道把那一家子给喊来是自己给自己找障碍来着吧。
县令开门见山的说:“我很欣赏你,打算收你为养子。”说着,认真的注视着孔祥印的眼目。
“不行!我呸,恁这也狗东西是什么玩意儿?看不到我跟他娘在这站着呢!恁竟然说我们是诈尸了!!!恁的人品咋这么差呢。”不译读。
话落,书房中的温度又骤降了不少......
视角又回到了孔家人刚进书房的时候,话说孔家人一进书房就开始四处转悠,这间简约的书房,散发着淡淡的如薄荷之类的药草香,左边一面贴进墙中的多宝阁,纵横的板格错落、交叉的,咋看间会使人感到新颖、个性。板格上不过就在最高一块上搁着一个土色长颈瓶子罢了。转向桌子,见桌子上放笔的既然是个架子时,好奇心顿起的奔向桌子,几人围着桌上的笔架犹豫着说了起来.....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为啥这也笔能悬挂在空中?不仅挂在空中而且还能保持这么长的时间?”
“对呀,这这这,难不成是观音菩萨给的暗示?我的小孙儿不懂事,要是冒犯了观音大士实在不是故意的啊。”
“观音菩萨?神奇的笔架?这话说的,令本官很好奇,请问你们阖村上下是不是就只有一支笔?村长、村支书和老师轮着使?所以就不需要用到笔架来挂笔?”
“不....不,不是不是。虽然只有村长和村支书还有老师才有笔但是我们村里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笔架的。”这话使得县令跟师爷突生出一丝不喜感。
阖村?阖村是什么啊?他们村不叫‘阖村’呀?这是村长他们说的。难不成县令是傻子不成!天呐,天呐....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息怒息怒,请您别让样儿再说这些胡话了,好不好?
为啥这支笔能悬挂在空中?
想到这,孔家人一时好奇的扑了过去,先是拿起笔洗来晃悠晃悠,有几滴清水被晃荡出来,通体白色的笔洗上围着几条条状的墨色纹路。
使得无色的清水也划出上下两层,白、清两色....
看见这一物的孔家人好奇的拿起笔洗就开始掰,左掰掰右掰掰,直到掰成五瓣才罢休.....这叫在旁边看着的县令,怒极反笑的说:“金銮殿的,也不过尔尔。”一听这话,如雷劈般使孔祥印一点点僵硬,连心带身的石化掉。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
讲的便是此吧.....
“罢了罢了,吾不同无礼之人计较耳。”
......
对于,孔祥印在这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里就说了这么多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话语,让孔家人觉得是肯定是平常对他太好、对他太过温柔、对他用的语气太过软善的缘故。所以,在心底暗暗发誓:这孩子虽是我们放在心尖上的宝,但是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的跟他们有半厘钱的关系吗?
今后他们觉得,他做的所有“错事”来获得的好处,那都是他们教导有方的缘故;他们今后受的所有委屈全都是这畜生的错!
孔家人:孔祥印,你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孔祥印躬身,抱拳:“义父大人。”随即响起的还有孔家人的唾骂声。
“畜生呐畜生,女的就是贱人啊!恁咋就不听呢?”
“对啊,恁娘娘我是天底下最犯贱,我都没觉得有啥问题,这名头本来就很合适啊。恁为啥就认贼作父了呢?”
“呵,‘认贼作父’?尊亲们的话,令本官‘惶、恐’啊?”说着,让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的县令想给对方一副尊敬的模样呢。谁料,人家压根不把他给当回事的,除了砸他的东西、就是骂人的....这让县令打消了,觉得给外人看了,自己这副难堪样了.....
“来人,将他们压回牢房!”
“是。”带他们来的两名狱卒,刚才明明看见他两已经从长廊中退去了....不曾想,他两竟能这么快的就来压他们走。
须臾,县令先拉开了序幕:“今天晚上下了雨,恐怕明天早上的山路不会好走。公子,照本官看,明天子时六刻(凌晨十二点半)就得走。”
为啥这么早走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就在山下,那房子直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