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玩得起劲,会对着电视里喜欢的帅哥看上好久,嘛,她自己当时就承认了,有很多……叫什么来着?墙头?”
“再不抓紧的话,你地位不保啰。”
“您在说什么啊——”
对方的兴致太过高昂,富加宫贤人来不及插话,就看到躲进书架间的五木亚弥冲了出来,双手两巴掌撑在了柜台上。
好像嗅不到空气中的尴尬气氛,不嫌事大的老先生继续侃侃而谈。
“不是吗?除了附近小学的几个小朋友,动画片借阅次数最多的就是你了。”
“我…哪有的事!”
“怎么没有,你不是还说,‘总有一天,我是要成为美少女战士的人吗?’”
这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许是再说下去就要老底不保,他咫尺之余脸颊通红的女孩子抄起桌上的报纸,赶紧挡住了老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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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
上午日记还在朗读真理之剑大家的糗事,中午就轮到她了。
要问这半天寻忆之旅的结果,她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该想起来的没想起来,不该问的全问了出来。
好不容易逃出书店,五木亚弥内心充斥着满腔郁闷。
伞面的黑影高举着遮阴的阴凉,太阳下唯一的一把伞圈住了有限的空间,圈住了各自走在伞柄两端的五木亚弥与富加宫贤人。
以她和对方的身高差,如果是由她来举,不垫脚对方的头绝对要遭殃。
真理之剑那么大,富加宫贤人本来可以带两把伞的。
“他在你心里应该是重要的人吧?”
“不然你这么在乎这些干什么?”
报纸遮挡的间隙,老人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她有些恍惚。
出门可不能穿着睡衣,五木亚弥回到了穿越进入错认成富加宫贤人而是她自己的房间。
——说好了,再次见面的话,我会将出道作放在你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极昼的新雪泛滥着北极明亮的暖光,花瓶里细插的白色鸢尾晃动着岁月静好的幅度,花瓣凋落了些许,飘零在书桌上安放的诗集。
巴勃罗·聂鲁达
??《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富加宫贤人译
我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纷乱的思绪不断侵袭着她的脑海,五木亚弥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贤人先生,芽依小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是这样吗?”
如果她没有失忆,估计现在已经是了吧。
握在伞柄的手指加重了捏紧的力道。
富加宫贤人不想趁人之危,五木亚弥已经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好,或许会绕点远路,但要是反复纠结在记忆里,书店的那位老先生说不定真会把戏言的孙子——他的隐藏情敌给搬出来。
“亚弥还是想不起来过去吧,记忆是属于自己的,我不愿意欺骗你,若要我回答的话,我希望是。”
“从接触解读名家的书稿开始,我发现阅读和翻译其实大不相同,纵使逐字逐句地揣摩,也无法百分百重现作家完整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镜面,字里行间发散的情感却是最直观的。那一刻我知道,表达内心很重要。”
林间暖风吹起了富加宫贤人的衣摆,街边唱片店传来单曲榜连日居高不下的热歌舒缓遥远的歌声,盖过了知了淅淅索索的啼叫。
??
两个人对的细胞相互融合产生的这份特别
我想以后也要将其紧紧维系
相互依偎的午睡时分
你的呼吸、体温的温度
我细细感受着不想漏失一丝一毫
将其铭刻于脑海作为甜蜜的回忆
??
叶片交错投射的细碎金沙如摇落的星子般坠入他本就好看的眼睛,干燥的空气搅动着加入了甜牛奶的午后阳光,他停下脚步,郑重地看向并肩的五木亚弥。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富加宫贤人,是个事业刚起步的翻译家,虽然对你来说是第一次见面,但遵照我内心真实的反馈,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哇哦。
树丛后探出头的须藤芽依手一松,掉落的墨镜打在了正在记笔记的新堂伦太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