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规规矩矩地坐着,坐着坐着身子就往下瘫靠去,闭着眼闷哼了几声。
责初把身上的一口钟解下来盖到他身上问:“怎么了?难受?”
“困的。”储定池闭着眼,眉头一蹙一蹙,一只手从一口钟里伸出来拍了拍脸。
责初抓住他的手拿下来,手背碰了一下他发烫的脸颊,没好气地说:“逞能!那群人这么灌你,你这时候倒是傻得出奇了,就不知道耍耍小聪明糊弄过去。”
储定池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身前用力一带,责初没防备,一下子落到他怀里,待反应过来时头顶的人已经眯着眼轻轻笑起来。
责初看着他这副样子气得咬牙切齿,扯了扯手腕,没想一下就从他手里挣开了,坐直身子后还是没忍住骂了句:“窝里横。”
储定池半眯着眼,左右晃着脑袋,一抬手推开了身上的一口钟。
责初往边上坐了坐,想着见他刚才真是喝了不少,就又半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伸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关心道:“你是真难受还是装样子?”
储定池撇过脑袋对着车窗,艰涩地抬了抬嘴角,带着一丝戏谑意味地说:“问题不大,还能克制。”
责初匆匆收回还带着他体温的手,捡起身边的一口钟盖到他脑袋上说:“我不管你了,让你难受点才知道老实。”
储定池慢悠悠地抬手扯下来,一晚上与这件衣服较了两回劲,有些不耐烦地塞到自己这边,免得再被责初拿来对付他。
“我对你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责初瞥了他一眼,又谨慎地往窗边靠了靠,说:“你别说醉话。”
“不是醉话。”储定池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汽车椅背上,胳膊抬起来贴在脑袋上,仰着头慢吞吞地说:“你真当我好欺负啊,方才那一半酒都是偷偷兑了水的,大惊小怪,还轮不到他们来灌醉我……不过我今天的确是要喝一杯了……”
责初看着他一副有气无力,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想着那酒即便兑了水估计也是凶的不行,他这难受的模样不像假的。
储定池嘴上嘟囔了几句就安静下来,责初一只手掌垫在耳旁,倚着车窗眼睁睁看着对面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一点一点地睡去,半点戒备心都没有。
她不敢去了解他,也不想去相信他,但她并不希望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