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年的地方啦。”裴惜指着窗外说道,从这个窗看去,依稀看得见前山的黑瓦屋顶。
“好。解毒难吗?怎样解?”景郗忽问道。
“屋外有几颗草药,草药有六片花叶子,一天煮一片给你喝,你就好了。”
“这么简单吗?”景郗看着裴惜的眼睛问。
“哪里简单了,这药可珍贵了,很难养的。”裴惜看着景郗的眼睛不闪躲,如实说道,这草药确实很难养的。
景郗眉头舒展一些,似乎信了,“好。”
“你困了你就睡吧,煮好药我就叫醒你。”
“好。”
裴惜待景郗睡着后,给他盖好被子,便到屋外。
小竹屋外是峭壁,峭壁的山石旁长着四棵草药。
每棵草药都有六片叶子,围成一个圆,像一朵花,只有其中一片叶子尾部泛红色,所以这种草药叫做一尾红,是药也是毒。
根和叶都是毒药,只是叶可以解根的毒,根却解不了叶的毒,而且要活的叶子才能根的解毒。
景郗中的正是根的毒,根的毒,只要碰到伤口都会中毒。
而叶的毒,必须一天一片叶子,吃完第六日最后的一片红尾叶才会引起最终的毒发。
但这也正是生成根的最终解药之日,也就是需要一个人把叶子吃下去,做载体,以身养药,再割血救人。
根的毒会使人虚弱咳血而死,毒量大的时候当日会吐血不治而亡;毒量小,会挨得了十日。
而叶的毒误食一片只会腹痛,吃完第六片才会五脏六腑疼痛。叶的毒融合得好轻则疯癫,重则五脏六腑衰竭而亡,这跟个人差身体差异有很大的关系。
也就是根是急性毒药,叶是慢性毒药。
叶的毒可以靠其他药慢慢解掉,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只是毒发期间,人会疯癫失常。
裴惜摘下红尾叶旁边的一片叶子,这样顺着摘下去,最后一片就是红尾了。
叶子进嘴、嚼碎,裴惜只觉得苦涩难当。
裴惜吃完叶子后,便准备好匕首、杯子和止血绑带,然后就躺在景郗身侧等待。
等到腹痛,腹痛半个时辰便会结束,那时就可以取血救人了。
裴惜才咽下草药一刻钟,便开始腹痛了,她蜷缩着身体,强忍着疼痛不出声,她不能吵醒景郗。
裴惜生生挨了三刻钟左右,痛得一身汗湿润了衣裳。
她忙去洗浴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差不多就可以放血了。
裴惜先点了景郗的睡穴,再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
拔出匕首,裴惜眼也不眨地扎了下去。
她痛得皱起了脸,雪白的手臂上有一个小伤口狰狞着,鲜血直流出,滴答在杯子中,很快就接满了一杯。
裴惜从容拿起绑带给自己包扎好,并藏好匕首和绑带、隐藏好痕迹。
然后再回到床边,她托起景郗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捏开景郗的嘴巴,一点点地喂了他一杯血。
她是不敢叫醒景郗的,这个解毒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会不肯喝的。
喂完药血后,裴惜再喂一点水给景郗,漱干净他嘴里的腥味,以免他察觉到什么。
做完这些,裴惜下山找晚饭吃,她饿了。
裴惜一从后山出来,便看见洛岩带头在锄地种草药,景淑婉也没有偷懒,帮忙浇水。
他们看见裴惜下山了,纷纷围了过去。
“放心吧,吃药了,再吃五日就好了。等会我给景郗带粥,你们可以随我一起去看下。”裴惜笑着说道。
众人闻言,齐齐舒眉,纷纷应好。
之后,大家干活赶得越发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