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用羡煞,睿王今年十九了,明年也可以立妃了。老丞相的孙女、礼部尚书的小女,哪个不是才貌双全、端庄婉约的,陛下你说是吧。”
“嗯,那两个孩子朕见过,确实是。等宁王回来,朕给他俩一起选妃。”
“两位王爷选妃后,又差不多到淑婉、淑语、淑言选驸马了,真是喜事连连!”
裴惜看了下身侧端正坐着的两位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公主,一时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和哪个是妹妹。
这正是景淑语、景淑言,而另一位公主景淑婉却不在列。
“臣妾先恭喜陛下!”
“恭喜陛下!”
场面一度拘谨。
······
应付一场,出得朝凤殿后,裴惜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被景郗瞥来的一眼,硬生生收回了。
常青筝邀请裴惜和他们一起用午膳,裴惜自然是婉拒了。
裴惜回到西苑吃了午膳倒头就睡,午后又被叫起来学习礼仪。裴惜顿时对现时的生活甚是厌烦,一边学习礼仪一边作了盘算。
景郗成婚得三日休沐,不用上朝,但是午后还是要处理一些政务。晚间他才来到裴惜这,辞退了所有人。
裴惜怔了怔,又得应付这个人。
“过来给我更衣!”景郗睨着裴惜。
“哦。”裴惜走过去,景郗比她高一个头,呼吸的热气喷在她头顶,裴惜目不斜视三两下给他脱了外衣中衣,留一身白色里衣。
裴惜自己也脱了外衣,端端正正躺在榻里。
“中衣也不敢脱,你怕什么?”景郗又借机出言嘲讽。
“我怕冷!”裴惜倒也没说假话,她自小南面长大,来北面怕冷也正常。
景郗冷哼一声躺下倒也不再说其他。
见身边人躺下并无动静后,裴惜悄悄翻个身,舒了口气,却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裴惜又轻轻翻了个身,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烛火没灭,她看见景郗盯着自己。
“殿下怎么不睡?”
“你管我呢!”
“哦。”裴惜不得不再次转身躲避锋芒,却还是觉得背后被盯着凉飕飕的。
“我听闻迦平那太子妃长得和你几分似。怎么她刚死,你就回来了呢?”景郗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的吗?!长得和我相似吗?如果那太子妃还未亡,我倒是想看看她美还是我美呢!”裴惜故作惊讶转身,却直接忽视他后面那句话。
景郗嘴角抽了抽,说了句“睡吧,反正来日方长。”躺正便再无言。
裴惜在迦平做太子妃不到一个月,知道她记得她的人应该不多,这景郗想试探她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
两个月前,他们已经追陆骜快三年了,终于有了准确消息。
期间也曾去到过凌州,正是裴止死前身上带着的字条上出现过的凌州。只是在凌州,什么线索也寻不到。
彼时正值寒冬,大雪纷飞。裴惜在连府正过完年,他们便往周京西南面的迦平清州赶去。
陆骜还没死,他带着账本东躲西藏,最后逃到清州深山里躲了近三年了。
深山穷村,过得实在憋屈,陆骜熬不住出来了,尽管他知道还有几拨人要抓他。
裴惜与李选在清州荷花镇的烟花柳巷之地逮住了陆骜,那时他在美俄娇娘的怀里喝酒,已半醉。
裴惜夹着寒凉月色翻窗而进,撒了陆骜一脸软骨散,他当场晕死过去,最后被李选的人连夜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