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提着一坛酒,站在他面前,高高兴兴道:“你就清江仙主吗?来,请你喝一杯。” 余府弟子都看傻了,不敢相信间竟有人能如此放肆。 凤怀月拽着余回,将他一路扯进月川谷,大美人不管什么仙主不仙主的,满只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精编排的幻术大戏。当说不说,戏确实好,于隔了一段时间,余回彼时脾尚很暴躁的彭流道:“别一天到晚生了,走,带你见一位的朋友。” 三位仙主,两位都喝过了月川谷的酒。凤怀月热情相邀:“那位瞻明仙主呢,怎么不请他一道前来?” 余回与彭流齐齐摆手,大可不必! 凤怀月却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于他亲自写了一张请柬,派人送往六合山大殿,结果当然什么都没有请到,但没关系,一封请不到,就写第二封,第三封……第不知道几百封。 那段时间,凤怀月有事没事就要往六合山发一封信,今天写一写欢宴盛况,明天写一写酿的酒有多么好喝,所有人都赞不绝,后天再写,了,除酒之外,张婶腌渍的青梅也很不错,晚上一觉睡醒,还要再打个补丁。木雀一路火急火燎冲进六合山大殿,差点啄瞎瞻明仙主的眼睛,他面色不善抽出信纸,抖开一看,上面潦草画了个鸡蛋大小的圈圈,旁边备注:足足有这么大! 司危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下午那封信上所提青梅的大小。 于在月川谷的下一场欢宴上,凤怀月终于等到了三位仙主中的最后一位。他兴奋极了,一路小跑过来,正准备热情欢迎,结果司危却面色不善地哼一声,挥袖一扫,狂风霎时席卷山谷,吹得现场一片“叮铃哐啷”,杯盘粉碎,狼藉万分。 凤怀月目瞪呆:“你——” 司危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冷冷警告:“以后休要再烦座!” 凤怀月追在他后面骂,有病吧,以后也不准你再来的月川谷! 司危皱眉转身,凤怀月正一手叉腰,另一手直直指着他,可能因为喝多了酒,也可能因为确实得不轻,胸起伏,脸色通红。 余回紧急御剑前来,看见鬼的神情道:“你怎么来了?” 司危面无表情倒着拎起乾坤袋,信函霎时如雪片纷扬乱飞。 凤怀月道:“现在不想请你了!” 但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尊大神请都没有请得很容易,要送就只会更难。凤怀月简直郁闷得要死,他实在没法接受自己美好快乐的酒宴上杵这么一个人,于臭着脸,走过去时哼一声,走过来还要哼一声,衣摆快要甩到桌面酒壶里,但就没法把这不速之客甩走。 三百年前的凤怀月满只觉得司危脑子有病,但三百年后的凤怀月就要聪明一点了,想你这人表达爱慕的方式可真讨人嫌。 再后来,就那场灯谜会。司危将醉得不成样子的人按在墙上,低头去亲那点柔软红润的唇。 所以当真没有什么“相互暗恋”,一个动了立刻就动,另一个,则稀里糊涂,没多久就被拐上了床,睡完之后还不想认账。凤怀月当时道:“酒后乱性,酒后乱性。” 司危:“你乱。” 凤怀月嚷嚷:“怎么可能!” 两人吵了半天,也没能吵出一个结果,而直到三百年后,司危也不忘强调,你乱。 凤怀月捂住耳朵,谁要乱你。 司危笑着将他抱起来:“累不累?” 凤怀月问:“有没有什么你追着跑的往事?” 司危道:“没有。” 凤怀月扯住他的头发,命令:“没有你也捏造一个,反正今晚就要听!” 果真刁蛮得很。 彭循与宋问找了一晚上,人没找到,倒发现船少了一艘。船主惊道:“这……停得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 “或许她在被制成干尸之前,个善于此道的飞贼呢。”彭循丢下手里的断绳,“丢失的这艘船上,装的什么货?” “那不货船,上头只载有一生活品,不值几个钱。”船主道。 损失虽然不大,但很快旁边就有人插话:“可她驾着船这么乱跑,很容易闯进无足鸟的圈子里。” 彭循当机立断,去追。 船主拦住他:“别追了,追不到的,那船上虽然没有值钱货,但却有许多风雷符,倘若都被她了,那船现在早已不知道漂向了何处去。” 杜五月自掏腰包赔了船主的损失,她眼下也实在没空再去追红翡,船队的数量迟迟凑不齐,但再等下去,货与人又熬不起,只能另外想一个最稳妥的法子。 这天午后,她找到余回——至于为什么要找余回,那自然因为他看起来最为稳妥可靠,不像另外四个,臭着脸的臭着脸,毛毛躁躁的毛毛躁躁,还有两个,一个成天吟诗弹琴,另一个则见到沙滩上的水坑都要跑过去跳两下玩。 余回问:“杜老板娘找有事?” 凤怀月在帐篷外“刷”地跑过去,领着一群小孩抓螃蟹。 杜五月:“……” “这里!”凤怀月排兵布阵,“你,补位!” 小胖男孩速速赶到据点。 “一,二,三!”随着凤怀月一声令下,金色结界如网天而降。 杜五月惊得站了起来。 凤怀月却已经带着小孩们,轰轰跑去了另一头。 余回解释:“他就喜欢玩这花里胡哨的东西,见笑了。” 杜五月道:“周氏船主说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