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毒药,那久安公主怎么就这么巧,偏偏知道此毒及解药,又那么巧,谢宜在桑厌中毒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公主还研究过医书?”奚濯的语气有些逼人,“在下很是好奇,是哪本医书中记载了‘血枯’之毒?”
“奚濯。”温雁轻声道,“冷静点。”
谢宜看了眼温雁,又看向奚濯,没有不悦:“我理解奚大夫心中会有所疑虑,我听闻桑先生中毒,执意要随殿下回王府,不单是想来看望先生。我看过些书,识得上百种毒药,想着或许可以帮上忙。”
“我无法告知所看医书的名字,但我可以向两位保证,先生中毒之事,与我毫无关系。”她在冷宫中看的那些书,都是师父自己写的手记,民间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
奚濯深深吸了口气,安了安心神,他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冲:“抱歉公主,冒犯你了,还请公主写下解毒药方。”
谢宜:“借用书案。”
谢宜提笔快速写下解毒药方,将方子交给奚濯,“我只能保证这方子能解血苦之毒。”
桑厌的中毒迹象符合血枯,那书册上又确实有草脱子的味道,可谢宜也不能完全认定书上的毒就是血枯。在冷宫时,她研读师父手记上的各类毒药,想着比起治病救人的医术,那些个毒药对她或许更有用些,可冷宫里可见的活物都没多少,更别说那些稀奇少见的药材,谢宜了解的药方,不管是制毒药的方子还是解毒的方子,都只是本子上的文字而已。有些草药,手册上会有配图,谢宜见到了也识得出来,可绝大部分谢宜都是不认识的,她看了那些有毒的册子,单是闻其味道,她不能笃定那一定是血枯之毒。
奚濯接过方子细看,他明白谢宜话中含义,他们不能确保这个方子一定可以解桑厌中的毒,但如今已然没有更好的选择:“上面的药材大都可以在药房里找到,可唯独有一味蛇蜕草是府里没有的。”
“府里没有,那就到外面的药铺去找。”温雁吩咐门口的侍卫,去城中的各家药铺询问是否有蛇蜕草。
奚濯面露苦色:“蛇蜕草通常生长在蛇群聚集的陡峭之地,最是难得,城中药铺怕是也难以寻到。”
既是知道了解毒之法,又岂能因为其中药材而耽搁,温雁默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群蛇聚集之地?城外的子佘山不就是这么个地方,我去子佘山找蛇蜕草,你留在王府里照料桑厌,如果派出去的人在药铺中找到了蛇蜕草,你就将其制成解药给她服下。”
“不行。”奚濯否定道,“那子佘山里常有毒蛇出没,要是被咬中了,后果不堪设想。”
奚濯着急救桑厌,但不想因此将温雁置于险境中。
温雁:“如今已入冬,少有蛇会出来活动,不会出什么问题。”
奚濯:“可……”
温雁打断道:“不必担心,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我自然会回来。只是我不识得蛇蜕草,你去将它的大致模样画在图纸上。”
听此,奚濯不再坚持,只是说:“那也要等祁煦回来,让他和殿下一起去,好有所照应。”
谢宜低头听着他们的谈话,斗篷上的白毛被风拂得乱动,拨弄得脖颈微微发痒,“我可以随殿下去子佘山。”
谢宜抬眸看向温雁:“我识得蛇蜕草是何模样,可以和殿下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