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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清欢(15) -(1 / 2)

梦里清欢(15)

果然,被内务送来的,都没有我好看。

桐桐从头看到尾,心里很满意。她还问人家,“是选了好的送进来的吧?”

当然,当然了选了好的送进来的。

桐桐都觉得自己对自己的相貌可能存在误解,原来比自己好看的人真是少数中的少数。虽然不像是自家爷说的那么夸张,说什么没有比自己更好看的。这个当然不能全信了,世上的人自家爷又见不全,对吧?但就见的人来说,自己这长相不说拔尖吧,但肯定也在尖尖上呢。

心里挺美的,今年春上要选的衣裳料子,她打算选一些鲜亮些的。

眼前的事,不是选料子,而是如何安置伺候的人。

桐桐把从娘家带来的红花和绿叶给重新安排了,这俩人太老实,对宫里又陌生,于是,叫红花去管钱匣子了,给谁多少赏钱,她开箱子取钱就行。绿叶呢,掌管了嫁妆库房的钥匙。整个阿哥院库房的钥匙她管不了的。就守着嫁妆吧,觉得被重用,又清闲,谁也不敢小看了。

过两年就是打算把她们先放出去,叫出去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就得了。将来开府了,再回来,照看孩子也行,另外照管田产也行。反正就是先这么好好的养两年再说吧。

她们身份特殊,只要自己这个福晋不倒,就没人敢欺负她们。

这就可以了!

至于张嬷嬷和周嬷嬷,都是婆婆给的人。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像是耳报神。大事上没瞒着婆婆的,报也就报了。可细碎的事,人家未必去说,可放她在身边,总觉得哪里别扭。

于是,桐桐把整个阿哥院的库房叫周嬷嬷管了。这个也一样,非信重之人不能托付。皇家的事务多,哪个月没几件事?这还不算找个不舒服了,那个又病了,都得打发人去看望的。所以,管着库房就得不停的有礼进礼出,这是非常重要的差事。但说累,那倒也算不上。光是拨给她的丫头和太监,加起来就六个。她就是动嘴,把差事办明白了就是了。而基本每天得过来跟主子商量事情,跟主子的关系是远不了的。

而张嬷嬷,把内院的管事权给了她。来回的调停调度,都是张嬷嬷的差事。

赵其山低声跟自家爷说内院的变动,“……把周嬷嬷调去库房,却叫张嬷嬷做了内院的管家。”说完,他就小心的看自家阿哥爷的面色,周嬷嬷打小管着阿哥爷身边的事,如今给调出去了。

就见阿哥爷一笑,“合适!”周嬷嬷不可谓不重用,人情往来是多大的事,都得过她的手,谁敢说没重用。这是内院唯一一个跟外院牵扯深的地方,安排这个人怎么都不算错了。但周嬷嬷心里未必全服气,这不服气不是对着主子的,而是对着张嬷嬷的。如今,她是前任,张嬷嬷是现任。周嬷嬷挑刺的时候多了,张嬷嬷得更小心。两人相互掣肘了,福晋才能把着后院。

如此一动,这也就意味着其他的跟着变动一次。

桐桐就是这么想的,这半年樱桃跟膳房的王顺都熟悉了,这膳食只樱桃就够了。以前爷那边也有专门点膳的,可爷从不主动要,都是由着不叫他那边的人去点膳了。点膳的事自己一手包办了,那就樱桃了。再叫樱桃留心这次送过来的小太监,有机灵的留两个给她打下手便是了。

水仙管外面的事!给四福晋送个小东西,给五福晋下个帖子,外面的活水仙管了。

把这段时间给自己梳头打扮和搭配衣饰的两个丫头,重新赐名紫苏和紫苑。

又把观察了一段时间的丫头提了两个上来,又选了几个新人,重新给赐了名。不为别的,就为了好记的。

二等的,名字都像是霍香檀香这般。三等的,以白打头,白芷白术。

好区分!

本该选四个的,她选了六个赐名。本该选八个的,她选了十个,也赐名。

啥意思?就是叫她们知道。有当差当不好的,直接就剔出去了。要是剔不出来的,哪怕宫里不给按照等级发月例,主子也会补给的。

反正是名字不变,人可以换。

至于几个嬷嬷,她都留下了。院子里从洒扫到茶房,哪个不需要管事的。

叫这么一折腾,把院子里原本有些心思不纯的,跟外面走动频繁的,全都边缘化了。过段日子,找个借口给打发了就是了。人哪有不生病的,这些下人也一样,不管是着凉了还是咳嗽了,叫避了就行了。这篱笆只会越扎越紧。

赵其山就看着自家阿哥爷放下手里的书,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就不敢打搅了。

他家这位爷在想啥呢?想自家这福晋。

这种种违和肯定不是病!在她和自己的身上,一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夙世因缘?

如今再看,这个可能性就变的很大了。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原来是谁?是胤祚?自己最初觉得自己不是来着。这种感觉应该是对的!

自己不是胤祚!可不是胤祚又是谁?谁能对皇上和娘娘,连同宫里的一切熟悉到这个份上。所以,哪怕不是胤祚,他应该也跟皇家有莫大的关系。

而福晋不是,福晋在进宫以前,并没有觉得她自己的阿玛额娘和家里的亲人,是她所熟知的。那是不是说,她其实原本也不是西林觉罗家的孩子呢?

她擅医,可从没听过谁家的姑娘学医了。可这医术都是家传的,且传男不传女。传徒都不会传女。那么,她若是擅医,她又是跟谁学的呢?

更何况,满人家哪有从医的?

这些东西只敢藏在心里。如今他手里的是一本前朝的民间见闻录,这里有许多看似荒诞的故事。刚才看到一篇,说是一少年梦里跟一姑娘相遇,两情相悦,结为夫妻,端是恩爱非常。那一日,他猛然听到有人叫他,他得出去瞧瞧,可这姑娘不舍分离,哀哀哭泣只是不舍。这少年只说去去就回,临别给这姑娘额间画了花钿,淡扫峨眉,一再保证稍去便会回转。却不想,这一去一梦惊醒,原来不过一梦而已。他虽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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