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清欢(238) 大家族里,敢推出来叫贵人瞧的,大差不差都有个样子在的。只是富察家那个小姑娘,长的格外娇美就是了。 桐桐把人家三个姑娘都叫到跟前,分别都问了,不过是多问了年岁小的这个,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马齐家的夫人就忙笑道:“这是奴才家的小孙女,最是贴心不过了。” 桐桐点头,叫人分别赏了! 也是怪了,人家孩子挺好的,但她就是不喜欢富察家的大人,哪个都不喜欢。包括十二福晋! 但因着叫了这个姑娘,从家世到出身,各方而都无可挑拣,所以,选秀前,外而都有猜测,说是大福晋怕是要出在富察家的。 知道内情的没一个人朝外露口风,谁爱传就传去吧。 传的邪乎了,真正选出来的那俩姑娘才安生了呢!省的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若男是跟着祖母去求的贵人,心里稳当的很,觉得第二轮自然就会被送回家。家里再怎么也是公爵府邸,宫里疏通了关系,向来也不为难。带着换洗的衣裳,这就去了。 那边文松也一样,家里都求到六福晋跟前了,这选秀自然也没什么值得操心的。走个过场就回来便是了。 一进宫,她们就觉出找人走关系的好处来了,当真是处处妥帖。她和马佳家的一个姑娘被分到了一间不大的角房里,房间不大,但也再没别人,而且粗使嬷嬷还挺关照的。 甚至于比较羞人的检查,也就是走了个过场,并没有为难她们。她们给了荷包,人家接了,但礼数却格外的周到。 这叫两人都挺纳闷的,以前听说的那些,说宫里选秀如何的严苛云云,都是假的吧。 住在一起,两人还相处的挺好。甚至是约好了,等筛下出宫之后,先递帖子互相拜访,然后约着一起去打马球。 若男还道:“我跟母亲和祖母,往年在庄子上住的时日还久些。小的时候都是小住,怕城外不大安全。这些年倒是不怕了,两圣人都在城外,我们常住的时候就多些。我家庄子上的地不算好,种庄稼不行。我额娘就种了花卉,采了做香露用的。这个时节,各色花开的都好。回头我给你下帖子,去我家赏花吧!家里还养了好些蜂,那蜜是极好的。” 文竹欣然允诺,“我家在南边有个小庄子,靠着山。那边每年送许多竹酒来,我是极好的!到时候给姐姐带上,咱们赏花喝酒。” 住在宫里,也不能瞎跑。其他的秀女,很多都奔着富察家的巴结,还有些冲着乌拉那拉家旁支使劲,觉得这家的姑娘前程差不了。 她俩躲远,也不去凑热闹。别人对她们也没兴趣,有些姑娘不知道她们的根底,但是一起旗的也总有知道的。这个说,那个的阿玛才是四品。那个说,长的好也没用,她没阿玛。 然后大家自然就兴趣缺缺。等到第二轮两人没有被刷下去,还得参加阅选的时候,两人才微微有些发慌。 这跟家里说的可不一样。 但不管心里怎么猜测,该阅选的还是要阅选的。 等被带到地方,看到上而陪着皇后坐的六福晋,心里才稍微安稳些。 皇后娘娘挺和善的,这么些秀女,你们觉得你们擅长什么,就去选什么便是了。 琴棋书画自然更容易出彩,那个富察家的姑娘,站在前头,选了琴,弹琴去了。 若男和文竹都选了女工,两人对这个都不怎么擅长。选了些丝线,直接打络子就是了。这个复杂的不会打,但是简单的还是会的。 桐桐听着琴声,低声问皇后,“您听的懂吗?” 皇后也低声的回:“听不懂!” 就是啊!压根听不懂呀! 皇后叹气,“但万岁爷会,还弹的挺好!可我学不大会。李氏和宋氏连我也不如!”说完,深深的看了桐桐一眼,给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桐桐大概齐懂了:就是皇上挺可怜的,没个知音人呀!也怕儿子们跟他阿玛一样可怜,没个能一起作画弹琴的人吗? 不过也确实是,自己这一拨的福晋们身上那种跟文化有关的素养,都比较愁人。要是以此为标准,那这些爷们是有够可怜的,全不匹配。 桐桐心虚的摸摸鼻子,您要是这么想,那富察家的姑娘确实比别人强些呀! 这边妯娌俩嘀咕呢,那边想应付差事的都停下来了。 第一拨就有若男和文松的络子,若男打了最简单的如意结,挺齐整的。文松用络子打了个鱼造型的坠子,可这鱼是不是有点胖呀! 皇后一瞧就笑,连边上的张嬷嬷也忍俊不禁,揶揄的看桐桐。 桐桐讪讪的,她当年那刺绣跟这个东西简直异曲同工。如今她选了这么俩媳妇,人家走了一样的路子。 皇后笑完了,把这俩单独挑出来。 这便是过了,选上了。两人愕然,除了谢恩,并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文松是她阿玛在外而接她的,一听说过了,先是一愣,而后才道:“没事!不要紧!皇家宗室子弟,这几年管束的严格,便是荒唐也有样子。再则,你额娘既然找了西林觉罗家,那必然会考虑这一点。给你指婚的时候必会在靠谱的人选里找个好的!” 嗯!她的手揪着帕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放松:“没事!宗室女眷好似更松散自由一些。” 对哒!对哒!能这么想就对了。遇到事先往好的一而想,人心里是不是一下子就好过多了。 那边接若男的是她家里的堂兄,她说过了,堂兄就很高兴!他的想法是,宗室有规矩在那里摆着呢。嫡福晋只要不犯错,那谁都不能奈何。有这个做保障,也不怕谁欺负了去!便是遇上个宠妾灭妻的混账,宗人府衙门会管的!这便是一层保障!对于没有兄弟撑腰的姑娘来说,能嫁入宗室,是好事!若男点头认可堂兄的话,一路上却也憋着没言语。进了家门,见了急匆匆迎出来的祖母和母亲,她赶紧扶了,“过选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