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的缘分也不定!上辈子我许是你妹妹,你照顾了我。这辈子,我比你大,成了姐姐,该我照顾你也未可知。孩子的名字,我一直没取,要不,咱俩结个异性的姐弟,你给我家孩子当回舅舅。这个名,你来取。” 这如何敢当? 红桃在厨房低声跟她婆婆说,“怕是我三姐想我爹娘了,也想有根了。” 正经的舅舅避开没来,这会子生孩子了,三姐心里难受了。 她叹道:“那冻得红鼻子紫嘴唇的样儿,跟有根是有点像的。” 丁婶心说,人家未尝不是想找个命硬的人来给孩子压压。 可真实的原因,除了四爷和桐桐,谁也不知道。 许是提了那个丢失的妹妹,槐子的眼圈在这一瞬就红了,他探头看襁褓里的孩子,好半晌才道:“……叫长平……行吗?”他说着,声音就有些涩,“盼着他的日子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桐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里的意思,他大概每日里都在盼着,他的妹妹能活的长长久久的,一直平平安安。 她点头,“好!长平,都长长久久的,平平安安的。” 有那么一瞬,槐子真觉得他的妹妹找回来了。事实上,这个自称能做他姐姐的人,对他真的很好。叫师兄带着他洗了澡,出来就有半旧的,基本能合身的棉衣穿。棉鞋还没做得,丁婶正做着呢。 他在这个别墅里,分到了一间屋子。本来是在楼上的,他没选。大户人家他去过,挨着厨房有一间保姆间。从玄关那边开着门,进出不一定得从里面的。 他选了这一间,早起开门,就在玄关外,然后出去谁也不惊扰。起来该扫院子就扫院子,该练功就练功。夜里便是主家要吃点什么,烧点热水,他也听的见。因着丁婶和那位红桃姐晚上不住里面,吃完晚饭就去了侧院的屋子,所以,晚上这房子里是没有别人可用的。 家里有孩子,热水都随时供着。尿片尿湿了,他不会叫尿布攒到第二天给丁婶洗的,他顺手就给洗了,然后晾在壁炉边上。弟弟妹妹他照看过,会照看孩子。 咱拿人家的工钱了,咱不能理所当然的得了人家的好。因此,事事都得上心。 可其实,他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的多。 比如,晚上了,孩子睡着呢,这个老自称是自家姐夫的人,就把他叫到客厅,递给他一本书,看书。 要洗孩子的尿布?可以,看四十分钟之后,十分钟休息的时间一起洗,我洗第一遍,你洗第二遍,顺便晾起来。 之前的学问,是在镖局跟师傅学的。认字,会写字,百家姓、千字文、还有论语读了。剩下的所谓的学问,全是江湖的学问。 可现在有个人,在认真的教他,不仅教他知识,还在教他怎么学习。 白天不拦着自己干活,但安排看的书,得抽空看完。 要是两人忙着支应客人,会很放心的把长平留给自己照看,真就没一点不放心的地方。便是红桃姐看着,林姐还会叮嘱许多,只独独孩子交给自己一句多余的叮嘱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看着长平,总有那么一种错觉,真就是亲人以另一个面目回来了……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