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也是怪了,今晚睡的很安稳,一点梦都没做。 早起一睁开眼睛,心里有那么几分明悟:过分的背负过去,叫自己过的不那么专注了。总在追寻以前,忽略了当下的话,还会有未来吗? 她回头看四爷,四爷睁着眼躺在床上正朝自己看,她突然回头,他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担忧。 她回身对着四爷笑,“今儿抽空带孩子出去转转吧。” 想去哪儿? “去琉璃厂……”她挂在他身上,一摇二摇三摇的,“还想去裁缝店,我想做几件夹旗袍……要不再去一趟百货商场,买些毛线……给你织件毛衣……” 谁给我织? “当然是我了!要不然你想叫谁给你织?”桐桐挨着他蹭啊蹭的,直哼哼,“不能怪我吧,你是谁呀,你的心跟一般人的都不一样的!我这不是修炼不到家吗?” 四爷轻轻的拍她,“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你关注的不够!你要是一直想着过去怎么怎么着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 “说明现在的我对你不够好!” 嗯?这是什么逻辑! “只有过的不好的人才总是挂着过去!” 桐桐嘿嘿嘿的笑,“就是,肯定是你对我不如以前好了!”嘴上这么跟四爷开玩笑,可心里却知道,她的心思放在别处之后,很可能忽视了太多的东西。忽视了对身边的人好,也忽视了身边人对自己的好! 所以,一定是我忽略了你对我的好了!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看了一圈,家里的一应摆件都换了,隔一段时间换一点,什么时候换成自己习惯的风格的,她都没注意。 她起身去开了柜子,柜子里的衣裳分门别类,是什么时候四爷帮自己添满的,自己都没去注意。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视线落在梳妆台上,梳妆匣里,各种首饰都有。不贵重,但有几件是手工雕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抽空给做的。她选了一根簪子,攒在头上。扭脸问四爷,“好看吗?” 石榴花的簪子,现在不应景了。 四爷指了指边上的一支,“有一支菊花簪,你拿出来瞧瞧。” 簪子拿出来,果然好看。 四爷跟着起身,“今儿先去琉璃厂,带你去看一个画家作画。而后带你和孩子下馆子,有一家老馆子,祖上传下来的,老味道了。回头去花鸟市,带你瞧菊花去?” 好啊!“我还想去书店,买唱片……”说着就低声道,“上次在李家,人家开的那个洋派的酒会,都在跳舞呢!我也想跳,买回来咱在家跳,成吗?” 成! 长平醒来,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扒拉爸爸的脸看看,又扒拉妈妈的脸看看,然后指着妈妈,跟爸爸哦哦哦的说着什么。 “想说什么?说妈妈今儿又有点不一样了,是不是?”四爷就笑,“咱俩多有福气的……”我是隔三差五的就跟换媳妇似得,你呢,“隔三差五的,就跟换了个妈似得……孩子呀,你得习惯啊!” 长平也不知道听懂没懂的,对着给拿着衣服过来要给他穿的妈妈傻乐。 傻小子,傻乐什么呢?桐桐说着,才想起,没给孩子买过玩件,玩件都是家里做的。但其实外面的玩件还是挺多的。她一边给孩子穿鞋,一边跟孩子说话,“今儿出去给咱们长平买好玩的好不好?咱们长平想要什么呀?”“dan!” 什么? “糖!”孩子口里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来,说他想要糖。 两人面面相觑,会说话了,一张嘴就要吃的,咱家的日子真过的那么清苦吗? 不至于呀! 四爷心疼坏了,把孩子抱起来就道,“好!今儿出去就给我们长平买糖!”完了就说桐桐,“虽说不能奢侈,但也不能太俭省,尤其是吃的。” 桐桐:“……”她叹气,而后低声道,“其实,这么多人一起,未必比咱自家过日子方便。” 四爷怔愣了一下,而后点头,如今这用人跟过去的满府奴仆还是不一样的。他沉吟了片刻就低声道,“回头吧,回头去了秦省,就咱自己带着孩子,自己过……” 能吗? 四爷就笑,“能!昨晚你睡的早,巴哥夜里来你都不知道,枕头下有密电,你看一下。” 桐桐从枕头下取了东西,看了之后顺手就烧了,南边有人在农村建立根据地,这是个方向。在秦省也该选一地方,建立起自家的地盘才行。 若是那样,还真就是不需要摆出大家子的样子来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她越发觉得,趁着在城里这段日子,得多出去转转。 吃了饭,没用汽车,就是黄包车,找了一辆能拉两人的大车,两口子逛街去了。 商场这地方,孩子都没来过,但他认识糖呀!一到地方就指着糖,“糖……要糖……” 那是一种朱古力糖,价格很美丽。商场就那么七八斤的样子,四爷全要了。 一说全要了,长平就拍手,那哈喇子流的,也不知道是馋的,还是给高兴的。 其实糖的种类真挺多的,水果糖、牛乳糖,蜂蜜糖、什锦糖、包装还都挺好看的,更不要说老式的各种酥糖。 每样都选了不少,叫商场给送到府上就行了,不用带着东西到处跑的。 四爷只抓了两个朱古力糖,叫长平拿着吃,其他的都没带。 出来又去琉璃厂,孩子对这里不感兴趣,桐桐倒是看见了几件大清朝的老物件。但档次都不高,或许留着能赚几个钱,但她对这个却兴趣缺缺。 不过一个书画店里,桐桐见到了四爷说的画作。 桐桐还没看清楚呢,长平又喊呢:“虾……虾……” 你都会说虾了?!怎么会说的都是吃的呢! 掌柜的哈哈就笑,“小公子聪慧,这正是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