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命了。您放心,杨子学别的我不敢保证有灵性,但是学医必定是灵性的很……” “还不住嘴!”林德海在外面吼了一声,真他娘的当老子是死的!学医灵性,是想说啥?说杨子的爹是个郎中,跟上就是那种子。不嫌磕碜呀!这把年纪了,活打了嘴。周围的人虽然闲言闲语不少,但谁跑到杨子和杏子面前说你们亲爹是野郎中了?这么大点的孩子知道的屁呀!再大几岁或许人家再说,他们能懂,也能猜到一些。但是现在,正是懵懂的年纪。说这些狗屁倒灶的干啥? 别管啥年月,那么来的孩子,出身是荣耀还是咋的?脑子叫狗吃了吧! 林雨桐看槐子的面无表情,就知道他自来过的什么日子。于是,跟着妇人点头,“好!我收了,叫他跟我学医。” 这妇人大喜,坐起来就拉在炕边的杨子,“跪下,拜师!” 杨子还懵着呢,被娘一拉扯,险些摔了。林雨桐一把扶住了,“不讲那一套,我家孩子把槐子叫舅舅,我只当又多个兄弟就是了。以后就叫姐吧!” 说完,拍了拍槐子的肩膀就往出走。一出来就碰上林德海。 林雨桐愣了一下,福了福身,“给您请安了。” 林德海让了让,“客气客气!” 林雨桐主动伸手去扶他,顺手把脉,“您这身体康健,寿数长着呢。” 林德海马上眉飞色舞,“承林先生吉言。您能带小儿,这于我林家是有大恩呀!” “您客气了!槐子帮我良多,不提带不带的,我是觉得我多了娘家兄弟了,许这就是咱们的缘分。” 那是!肯定是缘分。 说了几句客气话,林雨桐又给开了一道方子,“这个方子吃十天,之前抽那玩意伤了的根子就能养回来。” 哎哟!你感情好。 林雨桐客气的很,“晚上就给送药回来。” 林德海把林雨桐往大门口送,说了许多场面上的客气话。槐子才说杨子,“你扶阿玛回去,晚上我还回来。” 嗳! 目送客人走了,林德海低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小野种,到底再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人啊,能结怨别结仇!这崽子养到现在了,就要出门子谋生路去了,再说难听的,这就是要带着怨气出门的。因此他的话就和缓了,说道:“……今儿人家林先生能来,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的……” 杨子点头,“我知道……我大哥辛苦……” 知道就好!林德海低声呵斥道:“老子说话的时候,少插嘴,规矩呢?” 杨子便不再说话了。 林德海这才道:“你娘自来糊涂,这次这个事……算是糊涂对地方了。以后,你少听你娘的昏话,出门在外,这出身不干净不是什么好名声。离了家了,那点过往少跟人提……”你当人家只讲究你吗?槐子不受影响吗?那样的额娘,槐子脸上能有什么光彩? 杨子红了脸,默默的点头。 林德海就又道:“说点为你好的话,你承情也罢,不承情也罢,老子都得说!谁叫你姓林了,谁叫你从我林家出去的,真走偏了道儿,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是!我听着。 “这个林先生不是个凡人,以后你得亲着敬着尊着,不能干欺师灭祖的事来。人家教你一分,你学一分。不能因为没学到两分就心生怨怼。自来学手艺的,家家都有师徒反目的事,但是你要是敢这么干,别怪老子将来把你的皮给扒下来……爷们嘛,在外面,你得像个爷们的样儿……” 杨子心说,这位说的道理他自己未必做的到,但嘴里的道理应该是没歪的。那戏上和说书的,不也动不动就说欺师灭祖如何如何该杀嘛,想来那就是不对的。 只要道理没歪,那他的话就得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