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就能保你一辈子饿不着。那当大夫的,不是念书念出来的,那跟着师傅见的多,自然就会了!你先跟着去看看……看看还害怕呀!” “我去看看……也不拿工钱,咱俩吃什么喝什么……” 转天槐子将薪水拿回家,都给她收着,“家里的开销,你说了算。” “……”这个新大哥可真实诚,就不怕我卷了钱跑了。其实对于我是不是你妹妹,我这心里并不是很确定。 反正别管怎么磕绊,兄妹三个这么凑到一块过起了日子。 老贼也没闲着,四处弄点干草,大部分都是药材,多少能换点钱。但巴哥觉得由着他到处跑,倒不如限制他的自由。就找上门给他活,“咱这人多,路口得设个登记口。您过去帮着看门吧……” 通往山上的路口,路边盖个小土坯房子,弄个泥炉子,一铺小炕,就能在里面安家。 看管进出的人,也不是老吴一个人的差事,还有镇上一独眼老人,两人搭伴,直接给住过去了。 老吴这眼睛贼呀,在工地上做饭的妇人哪个偷馒头偷粮食了,他是扫一眼就能看出来。去了三天,看出了五个。他当时没言语,回头就跟槐子说了。巴哥暂时也没觉得老吴有什么毛病,就这么叫他在那里混着日子,得一份工钱罢了。 栓子呢,他奶奶在家养着俩孩子,桐桐每月给俩孩子补贴一份伙食费。再加上栓子爹在账房管着差事,跟吕时飞接触最多的就是栓子爹。对于这种账房先生,这自来薪水也不低。栓子呢,还是给四爷跑腿,支应差事,在家里进进出出最多的就是他。 像是家里的柴火之类的,他是得空了就给弄好了。但吃饭睡觉,都不在家里。 小道和铜锤在山上管着工地呢。十天半月的都未必下山,槐子回来的多点,桐桐经常叫给两人捎点吃的。 反正叫人猛的一瞧,自家这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户账户人家。 如今大冷天的,靠烧柴取暖。晚上吃的就是酸白菜梆子炖豆腐,就是做的再好,不也还是这么些东西吗? 吕时飞又给嘴里塞了一筷子粉条,这才道:“金兄呀……事得干,但很不必这么清苦。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很该叫上面的人瞧瞧,咱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保密归保密,但钱粮是不是得大方着点。” 四爷给对方倒酒,“发了电报,催了几回了!张先生之前还提了,让他侄儿过来。我也想着,钱粮这些我不沾手,不管上面给多少,只要保证不耽搁事,保证我这边供给凑活,谁从中间吃多少,我不眼红……” 吕时飞端着酒杯就笑,“金兄……您看的透呀!” 四爷摆手,“不过催了几次,至今不见那位小张先生过来,怕是中间有什么变故。” 要换人了? 四爷给对方满上酒,“时飞呀,我主要管电厂这一摊子,药厂是我家林先生的地盘,她不耐烦琐事,这差事交给季兄代为处理。说起来,药厂跟其他的,其实是分割开的。咱们还需要矿场、需要冶炼厂,需要……这事绝不是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 吕时飞愣了一点,然后若有所思。这是说,要来个大管家的吧!这管家管不到人家,但管的到自己的。 果然,这话落下没几天,上面终于派人来了。应该是第一批打前站的人,人不多,就三个,可这三个都颇有来头。 一个叫辛护国,此人做过J的侍从亲卫长,因负伤无法做亲卫,这才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一个叫郑天晟,此人是宋家的远亲,至于是什么样的亲,这就无从得知了。 还有一个人,连林雨桐也没想到,此人竟是白雪。 白雪换了一身妆容,跟着辛护国和郑天晟一起来的。 郑天晟三十许岁年纪,五短身材,打扮的跟个做生意的富商似得,见了谁都笑眯眯的。人家说见人就有三分笑,这位见人得有五分笑。 汽车一直开到村口,这三人手里拎着许多礼品,走到自家门口。 一开门,林雨桐就看到一张喜庆的笑脸,一搭话,对方先欠了身,“……林先生,可算是见到您呢。金兄在家吗?在下郑天晟,跟金兄有过一面之缘,有些日子没见了,可是想的慌。” 郑天晟?桐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如果不是后面跟着白雪,她真没想到这是上面派来的。 还别说,他这么一副样子,跟那些商人的做派一模一样的,谁能想到他肩负别的使命呢。 林雨桐客气了两句,把三人往里面请,“……张先生早说有人要来,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兄台。若是知道,早该去接的。” 不敢当不敢当。说着话,就穿过了院子。 此时,四爷已经从堂屋里迎出来了,“是郑兄呀,京城一别,有些日子了。” 可不嘛,怪想的。 其实两人真不熟,真就是见了一面,很多人在一块,别人给客气的引荐了一下,四爷能记起姓郑,已然是不错了。 进去相互介绍,重新认识,分宾主坐下。 杨子这才带着长平过来给客人见礼,桐桐给介绍了,一个是幼弟,一个是犬子。 郑天晟见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知礼的样子,又免不了夸几句。 栓子进来倒了茶,就在四爷边上站了。 郑天晟随意的一打量,这才道:“茅屋草舍,却也气度俨然。怪不得人说,山野藏高人呢。金兄,您和林先生一样,可都是高人。这次的差事,我听您的。您是行家,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需要什么了,只管跟我提。别管什么东西,只要您要了,我弄不到,那是我姓郑的没本事……” 四爷摆手,“郑兄,电厂是基础,我把电厂做好,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您该怎么管理,您说了算。不是我推脱,实在是我分身乏术。再则,事关机密……郑兄不仅得防着倭国人,还得防着G党……人多手杂,容易出事!” 这是说,他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