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若是如此,情况会很糟糕。军中将领身边的至亲若是早已投敌,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胡木兰继续跟林雨桐道:王春华颇得J信任,是第一批追随J的人,为J挡过枪子。 林雨桐叹气,“我送你出去吧,你还是赶紧跟金陵联络,多放的核实一下消息为上。” 胡木兰起身,却再也没有说话。 从这边一回去,第一时间联系代,两件事:第一,查林雨桐邀请的其他两个客人,一个说在南洋,那就查进出港口的记录,看看此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还有一个在沪市的公共租界,查此人是否真的有事,是否真的没离开过沪市。第二,调王将军的所有资料,连夜里叫人送来,此时为绝密。 代拿着电报,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王春华若是有问题,这还得了。 可胡木兰不是个胡来的人,这么说,那必是发现了什么。 他亲自调了资料,着亲信去送。 而后又叫人验证了消息,南洋那位客人已经一年没来过了,沪市的那位客人病了,有一笔生意正在洽谈,正是忙的时候,最近一直陪着客商,也没动地方。 当消息查来,他亲自将电报发过去的时候,胡木兰才接到他打发人送去的资料。 排除凤凰还有别人的可能,那么眼下,确实是王秋实最为可疑。 她的手摁在王春华的资料上,不由的有些手抖,而后才打开资料。这资料里,有王春华将军自己提供的,也有各方面搜集来的消息。 她把这资料翻开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视线落在王秋实的一段自述上。 王秋实说,他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家中无甚亲眷,只一叔叔早年出去讨生活,却也无有踪影。被舅接去养活,然舅母苛待,常有虐待之举。幸而婶娘携幼弟归,虽叔父不在,但婶娘为王家长辈,将他接回,亲自抚育…… 多少辛酸,多少艰难,这些都略过,总之,婶娘对他很好,开个酒铺,供养他念书求学云云。 若是不留心,还真就是给忽略了!那就是他丧母的时候才五岁,他没有见过叔父,他叔父也客死异乡,那应该更没有见过婶娘才对。 只是他受苦受难的时候,恰好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回来了,说是谁的媳妇和孩子,然后跑到他舅舅家,救了他,养了他,那人人都认为这女人就应该是王家的媳妇。要不然,谁平白无故的,养别人的孩子干什么。 几十年了,谁好端端的去查问人家的婶娘干什么? 可如今再去思量,胡木兰就觉得有些怕人。 此时,再去看籍贯就会发现,王家是辽东人,依旧在东北。 她放下资料,抖着手给代发报,将情况说了一遍,具体怎么判断,代说了算。 王秋实如今在林雨桐身边,跑不了。但是王春华,得千万小心。 电报发了,她才往戏楼去,戏已经开场了,客人都在。 胡木兰带笑坐在林雨桐身边,手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林雨桐抓了一把瓜子递过去,侧身跟她说话,“……鲁小姐是你派去王家的?” 是! “是非有异常,鲁小姐真不知吗?” 什么意思? “鲁小姐是你的人,这事除了我知道,还有谁知道?”我要是没记错,你跟鲁小姐有交集的时间段,都在京城。而那个时候,你跟谭中敏可还没翻脸呢?所以,我的胡处长,鲁小姐是只给你办事呢?还是另有主子?这些你拿的准吗? 胡木兰低着头,慢慢的变了脸色,她蹭的一下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戏台上顿时消声,都惊恐的看这胡木兰。 胡木兰看向鲁小姐和王秋实:“烦请二位跟我来,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