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车的是药铺的伙计,也是村里人,他就笑,“掌柜的可说了,不用在外面买。赶紧回,林先生之前买了一头猪,杀了冻着呢。今儿知道你们回来了,肯定把肉都炖上了。” 一进了镇子,这个问好,那个问好的。 好不热闹! 红桃瞧见是槐子等人,她忙招手,“赶紧的……给你们留着羊汤呢……”说着,拎着桶就过去,“赶紧接着。” 槐子也就接了,“叫丁婶跟着操心了。” 丁婶在里面摆手,“赶紧回去,这一路上冻狠了!羊汤烧滚了再喝……” 嗳! 从镇子转到另一条路上,路过了一所学校,而后进了村子。 足食一叫,长平大棉袄都不穿就往外跑,“舅舅——舅舅——” 槐子就笑,跳下车把长平架在脖子上就走,舅舅外甥不知道怎么亲热才好。 小道跟于晓曼低声道:“孩子是林先生的。” “那槐子是……”林先生的兄弟? 小道就笑,“先进去吧!呆的时间长了,慢慢就知道了。” 槐子都进了门了,才想起于晓曼,“快进来,赶紧的。” 林雨桐和四爷从屋里迎出来,看着囫囵个回来的,一个个的拍了拍肩膀,“赶紧的,屋里坐。” 热水先洗脸,然后烤着火去吧,饭菜这就来。 带回来一个姑娘,林雨桐已经知道了。小桐拉了于晓曼先去她那边洗了,林雨桐和方云赶紧给弄饭。 几样凉菜,卤肉切片凉拌都是用大盆装的。然后是烧饼夹卤肉,夹了一簸箩,就着羊汤,造吧。 林雨桐招呼洗漱之后过来的于晓曼,塞了吃的给她,“别客气,赶紧吃。” 火坑里的火把屋里烘烤的暖意融融的,饭食好吃的叫人想落泪。吃饱喝足了,身上的寒气都散了。巴哥又拎了散装的白酒来,一人半碗。林雨桐炸了一面盆的花生米,撒了盐端过去。一口花生米一口酒的,才说起了东北的事。 憋气、窝囊,有劲没处使。 “反正咱也不懂那些大人物的道理,但谁要是打进家门,一家子那么些人,不叫人还手。好不容易有人还手了,结果是干仗的家伙都没有的!这叫啥?这就叫怂!咱没上过学,咱不懂那么些大道理,遇上这事,咱就知道一条,豁出命也要干!谁怂谁是杂种子!” “对!干就完了!”另一个小伙子喝着酒,撸着袖子,“他娘的,就没见过比这更怂的事了!提起来就一肚子的火气!” 四爷给一个个把酒都满上,“所以说,这手里有家伙,就显得特别重要。” “这不光得有家伙!”憨娃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塞,“我就是觉得,手里有家伙,可不用听上面那些人瞎指挥!他们想的事,跟咱想的事,那就不一样。他们想的那些东西有多要紧,咱不懂。但咱想的那些事呢,人家大概也不想懂。J人家跟咱不一样,用咱自己的话说,咱就不是一路人,压根就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这次的事,可叫我把J认到骨子里去!” 谁说不是呢? 这个一言,那个一语的,四爷和桐桐隐晦的对视了一眼,人心这个东西,就是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