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挂上去。 死,真的很容易。 她把脖子挂上去,脚尖踩在枕头上,踢了枕头,就真死了。 踢吗?踢吗?踢吗? 她的脖子猛的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直接给摔炕上了:不敢死!不敢死!她想活着。 于是,林雨桐听说红桃的精神不怎么正常了。一天天的发呆,开始别人问候她,她还回应几句。后来……后来就不怎么回应了! 不正常的原因是什么呢? 丁三甲跟别人说的是,“丁旺没能回来,听说是南洋那边的船只遇上飓风了,船翻了……丁旺怕是凶多吉少,红桃想不开……” 唉!难怪呢!又是童养媳,又没有一儿半女,这么着可怎么好? 这种的,你说怎么办? 周围的人碰到林雨桐都关心的问呢,“林先生,治不好吗?” 治不好治不好的,都能去瞧瞧的。 林雨桐看着坐在炕上眼神没有焦距的红桃,然后看丁三甲,“这境况,你要处理不了,我来处理吧!我把人带走。” 带啥呀!不用了,就这么着吧。 “要我施针吗?” “施针吧!她本也是浑浑噩噩一人,那就浑浑噩噩吧!浑噩着好,浑噩着什么也不知道,就不痛苦。”我们老两□□着,我们照顾她。要是我们老两口死了,只凭着她是你妹妹,周围人也不会看着她饿死的。 所以,就这样吧!施针叫浑噩着吧! 林雨桐取了针,看见红桃的手攥在一起,轻微的在颤抖。她没言语,一针下在了百会穴上。再醒来,啥也没耽搁,自己能吃能睡,能把她自己打理的很干净,但就是瞧着木呆呆的。 丁婶的胳膊好了,早起看见这样的红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过去,“桃儿,娘给你梳头。”红桃抿嘴笑,把梳子递了过去,乖乖的坐着等给她梳头。 丁婶摸了红桃的头发,呢喃道:“是爹娘没教好你……” 红桃只笑。 “桃儿,好好在家里,爹和娘养你。” 嗯呢! 杨中河不停的摇头,“杀了我都行,别叫我变的痴痴傻傻的。我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东西!我真就是想巴结孙秘书,谁知道着了那女人的道儿了。” 处置杨中河的事上,桐桐依旧觉得秘密处决会更好一些。 杨中河是杨家洼的人,是杨家族里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很明确的是非观,宗族势力,帮亲还是帮理,这是很复杂的事情。 哪怕在这里经营了几年,做了很多的事,但她依旧不敢说,把杨中河这个那个了之后,杨家洼的人没有心存怨怼的。 好人是多,但是得知道,坏人永远是存在的。更何况,在亲和理之间,在农村的很多地方,亲在理之上。 她不去赌人性,只是觉得所在的环境,若不是用信仰武装起来的那么一群人,都算不上绝对的安全。 退这个问题,再一次摆在了桌面上。这事,真的可以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