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的子弟没有提拔使用的原因。” 汪可受愣了一下,这其实是保持了他们的独立性。只要这件事做好了,这些人里估计真能有人封侯拜相。 四爷这才笑,“三娘把话就说尽了,我也不言语了!过了年吧!过了年,等各地藩王的土地统计出来了,这一班人马就得到位。因此,得忙起来了。” 大年下的,这是不能歇了。老师的弟子,现在还在朝中的也就那么三五个人。大家一起打发人去联络,便是抓紧,只要能在正月底把框架搭起来就不错了。 汪可受只能领命:“臣……遵旨!” 跟汪可受说好了,还得去跟林宝文说的呀! 两人在下半晌的时候偷摸的去了林家,林瑜吓了一跳,“你这也太任性了。” 林雨桐哈哈就笑,“得搬过来我还没回来过呢,姨娘呢?二姐呢?”林瑜还没说话了,林宝文就道:“你先来书房,你们姐俩有话以后再说……” 嘚!先去书房吧。 书房挺暖和的,那位秋山先生也在。 一见两人,秋山先生就起身了,“皇上,娘娘……” 四爷拦了对方行礼,先坐了。 桐桐发现林宝文看她那目光跟刀似得,嗖嗖嗖的刮过来。她蹭的一下跟四爷坐到上首去了:咱是娘娘,训斥需谨慎。 林宝文轻哼了一声,林瑜亲自给倒了茶,低声道:“这些日子,家里甚是热闹。有人上门要联姻,有人带着闺女要送妾,有人带着金银财宝地契要投效,这都是要巴结的人,这样的人好打发。只是有上门来骂人的……” 骂什么? 骂咱们家教女儿没教好,后宫干涉外事,好些个大儒呀,都能把门给堵了。 林宝文瞪她,“你爹没有舌战群儒的能耐……” 那是您谦虚!您没想真胜了这些人,叫这些人更恨我! 林宝文白了她一眼,说好话也没用!这事你处理的欠妥当!参与的方式有很多,但你选了最蠢的方式。马皇后当年管的少了吗?其实也没有。但人家知道转圜,劝谏帝王的角度不同,所以,人家才人人称颂。许皇后管的少了吗?也没有!但那是在什么境况之下呢?当然了,你也会说如今境况也不好,但此不好非彼不好!你这么直接了当,上上下下看不过眼的人多了!也就是如今忙着呢,且等着吧,等来年,看看只弹劾你的折子得有多少。 林雨桐叹气,“爹,我们自来也没盼着将来能有什么好名声。我们动了藩王的土地,接下来,该动谁的土地呢?官僚地主!这些人可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一张嘴能有好话吗?” 雍正帝的名声是怎么坏的?不就是这么坏的吗? 而今其实也是一样的,再做这些之前,也能预料到,死后怕也是骂名滚滚呀! 可怕骂就不做了吗? 林雨桐就笑,“早前,爹还问我说,君有错,臣能因畏死就不谏了吗?今儿也是这个话,民有难,为君者能因怕名声受污就不敢做了吗?” 李宝文嘴角翕动,你若不是我女儿,我自是赞你之德。可你是我女儿,我得先担心你! 这边他还没有说话呢,那边秋山先生直直的跪在四爷面前,“今儿娘娘一番话,说的草民无地自容。这些日子,草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说实话,草民不是不想为皇上尽忠,实在是在皇上的身边,草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草民所思所想,未必能比的上君上……草民就在想,草民能做点什么呢?近些日子,才有些想头,可心里到底是有些顾虑……今儿听了娘娘的话,草民斗胆一求。” 先生请讲。 “草民想去辽东!” 嗯? “草民想去关外!” 四爷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你说……你要去哪儿?” “关外!”秋山先生抬起头来,低声道,“皇上,您需要一颗埋在后金的钉子……” 林雨桐的表情多少有点耐人寻味,戏谑的看了四爷一眼。这人要埋伏在你家老祖宗身边,这个事,你说咋办? 不得不说,这人点在要害的地方了。爱新觉罗家了解大明朝廷吗? 了解! 太了解了!人家了解的途径有很多,像是收买官员、收买军中将领,跟商人往来获取情报等等等等,甚至于京城有什么动向,怕是对方稍后一点时间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可自家对那边之所以不着急派人做这事,那也是因为四爷和自己对那边熟悉。 熟悉那边的每个人,发生过的每件事!但是,这是之前。如今换了自己和四爷上来了,那么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自家不一样了,对方自然就会跟着调整。所以,四爷和自己所知道的,只能具有参考意义,不再具备更多的价值了。 若是如此,是否需要那么一批人手,深入进去,打探情报呢? 需要! 但是吧,这事做起来,心里还是有障碍的! 很多计策,咱都没法用的。 林雨桐有好几次都想提,四爷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干嘛。然后不是假装睡着了,就是假装没听见,尿遁了。 而今有那么一个人,跪在面前,说:您放心,奸细这个活儿,我给您干了。人家捧着一颗忠心来了,咱能不接着吗? 四爷这会子那个难啊!但还是理智的道:“先生请起!” 亲自把这个憋着劲要算计他老祖宗的人扶起来了。 四爷还挣扎着问:“……先生这年岁,朕不大放心。再则,老家先生还有一家老小呢!”年岁这么大了,拖家带口的,不合适!这个提议是不是可以暂时搁置一下。 谁知道这位先生直接道:“皇上,草民会将儿子留在林家……” 啊? “草民今生只一妻一子二女!”这人说着就笑了,“草民带着妻子和女儿一起去关外,儿子留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