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懿旨……” 四爷叫他先坐了,“你要说的事情,朕听到炮声的时候就知道了。皇后安排了三千营和五军营合围,其实动不动炮火都能将其全歼。且这些人是乌合之众,一见真刀真枪就怂了。朕知道,你所虑者,无外乎那些叛军。” 是!在不知道对方是哪一部分的时候,臣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样的叛军留着太危险了。 “在这件事上,你有你的道理,皇后有皇后的道理。”四爷这么说着就道:“留观一年,以观后效。” 就是说,这一年不能升迁。自己这样的,本也不是那么容易升迁的。自己的职位,在于重,而不在于高。 “臣叩谢皇恩。” 嗯!去吧,忙去吧。 这个刚走,外面又奏报,叶阁老求见。这位阁老呀,竟是没有回家,直接来了班房了,且这个点要见他。 四爷就说,“摆膳吧,都是一日没吃饭了。” 饭桌上,四菜一汤,叶阁老见四爷吃的很快,他也极其利索的把饭吃了。等饭桌撤下去,进了书房了,叶向高这才道:“皇上,臣此来,是说点别人暂时没反应过来的事。” 四爷就笑:“是为皇后的事来的?” 是! 四爷叫人上了消食茶来,这才怅然一叹,“阁老担心什么,朕知道。不仅朕知道,皇后也知道。所以,阁老,大可放心。皇后是个胸有丘壑之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以什么样的样子出现。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可自来这军中…… 四爷更笑了,“知道申督军是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 “皇后给的旨意是,不可开炮,将帅有罪,但将士何辜?可申督军抗旨了,他开炮了。” 叶向高皱眉,皇后慈悲,这不是错的。申督军老道,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万一有溃兵为祸,不堪设想。所以,申督军也没有错。 四爷就道:“皇后能圈定战场,难道她不懂溃兵为祸的道理?她懂的,但她依然那么吩咐了。她不是在标榜仁义,而是她想叫更多的人知道,她不善兵事!慈不掌兵啊,她把她的慈摆在军中叫人看!” 如此,可彰显皇家之仁,更可叫很多人放下戒心,不要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再起争端。 皇后这主动的一退,保的是如今朝廷的安。 叶向高起身,“臣有罪……” “何罪之有!”四爷握着叶向高的手,“阁老呀,不管心里有什么疑惑,有什么想法,只要出于公心,那就能谈!指责朕也好,指责皇后也好,都可!就像是今天这样,咱们君臣之间能交心而谈。我知你所思,你知我所想,岂不好?当年皇爷在位之时,朕就说过,君臣不交心,乃至于对立,此危比内忧外患对朝廷的影响更坏!此乃大明第一危也!” 叶向高便明白了,皇上今儿在先农坛那般揭人脸面说话到底是为何了! 皇上是先得把他心底那点东西刨开叫大家看,所以,他今天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臣懂了!” 懂了就好!四爷起身送这位阁老出来,“皇后累了,几天不曾合眼了,睡的沉了。等皇后歇过来,让皇后整治几个小菜,朕请阁老小酌几杯。您是第一个跟朕交心之臣,朕和皇后得谢您。” 把这位阁老说的,眼圈都红了,走的时候狠狠的握了四爷的手,却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送走了这位,终于能歇歇了。 可还没躺下呢,外面脚步匆匆,是王成,“皇上,辽东急奏!” 四爷蹭一下起身,“快!拿来!” 王成递过去,四爷急忙打开。才一打开,桐桐踉踉跄跄的出来了,估计是辽东两个字比较敏感,桐桐一听就醒了。 四爷扶了桐桐坐一边叫她先缓着,而后才打开急报看了起来。 这一看,顿时就露出几分蛋疼的表情来。 桐桐眯着眼扫了一眼,顿时就扶额:你家老祖宗怎么还是重兵围困了沈阳呢?真是好生讨厌! 百-度-搜-,最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