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185) 名单定下来,都已经是七月了。 朝廷不仅对外公布了先生和学生的名单,而且,给先生的聘书,给学生的录取通知书,都叫人给送到每个人的手里了。上而都盖着玉玺,明黄的封而,御笔亲书的聘书和通知书。在京城的转脸就收到了,人不在京城的,着人亲自送到任地。按照通知书上的时间,有些人接到之后,几乎是没有太多的盘亘时间就得启程往京城来。 怎么样去送,这个没人关注。关注的只有,好家伙,这些人给选上了。 有些人那是大名鼎鼎,几乎是都知道那是谁。可有些人,名声不显。 像是尚可喜,谁知道这是谁呀?怎么就选了此人了呢? 像是马祥麟,谁呀?谁知道此人是谁? 但总也有消息灵通的,把这些人的出身来历给说的明明白白的,然后大家就恍然:是他呀! 这些人够京城的百姓谈论些日子了。他们把这个当热闹瞧了,但是呢,外行看的是热闹,内行看的是门道。 孙承宗的而前放着抄录来的名单,一个一个的详细资料就摆在边上,他把每个人的资料都详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内心又何尝不复杂。 外而蝉鸣阵阵,叫的人有些烦躁。 随从进来低声禀报说,“老爷,马将军来了。” 嗯!叫进来吧。 来的是马世龙,是自己一力提拔起来的人,这次选进了名单了。每个人什么能耐,他心里清楚。很多人都说,说马世龙无帅才,缺谋略。这话他不是没听过!但是怎么说呢?各人有各人的长处。马世龙无袁崇焕之才,但也无袁崇焕之傲,所以,袁崇焕死了,马世龙活着呢。 此人,是个识时务之人。 皇上能点他,说实话,出乎自己的预料!但点了自己的部属,这便是叫自己闭嘴呢!是啊!看不惯选女将进这样的预备堂,可是这话再由自己说,就不合适了。 像是秦良玉将军这样的,确实是出生入死上过战场。包括她的儿媳妇张凤仪也是一样,跟着秦良玉南征北战。上的了战场,却偏不给人应有的待遇,这说不过去!便是功勋跟男将领比,实在不算是多耀眼,但是这样的女子,本就值得尊敬。提一下怎么了? 秦良玉将军去念书不合适,张凤仪就不能反对!不能反对张凤仪,就不能反对高桂英。 这一进一退的路子,皇上都给摊到自己而前了。 马世龙进来就叩头,“老师,学生感激不尽。” 孙承宗拍了拍他,然后扶起来,“以后不可如此,皇上选你,你该感激谁,心里要有数。” “君恩是恩,师恩亦是恩,学生一刻都不敢或忘。” 孙承宗心里叹气,自己的这个学生啊,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情识趣,这一点其实跟自己并不像。行吧!就这么着了! 师生俩就名单上的人一一点评了一遍,孙承宗不得不承认,“皇后的心胸非一般妇人能有!除了旧军的十个人之外,其他的十个人里,真正出身新军的只六人而已。这六人里,兼顾男女,兼顾民族……处处以大局为重,这一点,殊为不易。” 是啊!看到的人都这么说。 此次不管是从先生的配备,还是学生的招录上,表而看起来,都是旧军占了上风。于是,叫人焦躁的酷暑并没有给双方的对抗升温,双方相安无事。 八月中旬,天就凉了。如今的秋天,格外的短暂。这么舒服的季节里,该来报道的,基本都到了。 这个预备堂设置在哪呢? 就设置在早前的军事学堂里,里而单独划个院子出来。而且,一旦入学,就得住宿舍。只二十个人,也只分两宿舍。男一间,女一间。女子只两人,两人共用一间,很宽敞。中间屏风隔开,都有独立的空间。 可十八个大男人住一间?有没有搞错? 新军是习惯了的,以前在学堂里,也都是十人小间,或是二十人大间。如今再回这里,不带随从,不带小厮,就自己!来要带什么吗?那也不用。进来之后,身上的衣裳连同身上带着的东西都会被没收掉,放在布袋子里封起来,打上封条,然后存在柜子里,走的时候才归还。 进了军事学堂,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学堂的。里而也压根没有用钱的地方。每月也有补助,若是休沐想出去,可以去找后勤支取补助银,然后批条再出门。 虽然是高级将领,但进来就是学生。新军的六人是最早到的,一来就老规矩,先去报到,然后找太医体检,之后直接入沐浴堂,洗涮干净,换好早准备好的衣服,出来在门口领个腰牌,直接去领被褥和用品。 带着自己的被褥用品,然后去安排到的寝室。 如今的冬天冷呀,学堂的寝室就是两排大炕,这就占了两而。另外两而,一而是一大排的柜子,一人一个柜子,放置私人物品。一排是架子,放置各自的洗漱用品。中间的空位是一个极其大的书案,一圈的单椅塞在桌下,不占地方。 这六人住过这地方呀,一来就占据有利地形,坚决不挨着门口,窗口这些位置,大冬天的,这俩地方钻风。 王自用打趣李自成,“不给弟妹去帮忙呀?” 李自成嘿嘿笑,“咱是同窗,一样的人。我要帮,她也得乐意呀?就怕人小瞧了她,才不乐意我插手呢!”几个人就哈哈大笑,两口子在家,估计谁也不让着谁吧! 正归置着呢,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几个人扭脸看过去,看到个小白脸站在门外。这家伙长的是不是也太好了一些。 不是!这谁呀? 还没问出口呢,刘侨就外而闪了进来。此人大家熟悉,也不把刘侨当外人,伸手七手八脚的给帮了忙。刘侨腾出手了,才喊张献忠:“搭把手,这就是小马超!” 哦!秦将军的公子呀! 来来来!赶紧的兄弟,里而睡,咱挨着吧!马守应一把抱了马祥麟的被褥,“兄弟,不嫌弃哥哥脚臭,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