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的事。 皇上想如何就如何?皇上会带兵吗? 你说娘娘会带兵?敢问,娘娘带过几天兵?他有多少经验?哪个沙场宿将,不比娘娘有经验。听一妇道人家之言来训练,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这办法是狠,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人,认真的反思了一遍,依旧不觉得这是必要的!如果单从惩罚来说,这个法子是有效的。 因为它比动辄打骂要仁慈和温和的多。 两个时辰,怎么熬下来的不知道,反正反反复复的掉了不知道多少次木板之后,时间终于到了。等这个时候想迈开腿的时候,发现不成!腿都僵硬了。 咚咚咚!倒下!躺平!歇歇!再不歇着会死的。 他们是躺平了,那边新军并没有。一个搀扶着一个,往一边的草垛子上去了。然后一个躺下,一个帮着活动几下。 “好长时间不站了,差点站不下来。” “不行了,体力跟早些年不能比了!” 新军在草垛子那边凑做一堆,声音不时的传来。 孔有德撇嘴,“他们倒成了讲究人了?”还怕衣服脏了是怎么的? 他这么一说,前面的满桂就愣住了,肯定啊!现在一人一身土。本就汗湿了,再一沾土,衣服脏了呀! 他就问说,“衣服脏了谁洗?” 马世龙叹气,“不叫带人,里面没杂役……得自己洗。” 完了!完了!得自己动手呀! 满桂挣扎的爬起来,“都起吧,那几个走了……吃饭咋吃?你们知道?” 不知道!然后跟着过去。 先回寝室,寝室还乱着呢。但是置物架已经被扶起来了,有些木盆啥的也都被带走了,这显然是李自成等人回来拿了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洗漱去了。 院里就有洗漱的地方,那么大的热水池子,从里面舀水出来,先洗头,再冲身上。冲完之后,就着水把汗湿的衣裳洗了,之后去隔出来的火房去,这里温度高,衣服挂里面两个时辰就能烘干。把这个挂好,速度可以不用太快,叫身体缓一缓,头发和身上都能在里面烘干。慢慢的穿着衣服鞋袜,这头发就半干了。半干之后,这不得梳理吗?梳理好了,干的也就差不多了。然后出来,最外间有大桶子的水,根据不同的时节熬着不同的东西,补充体力的。今儿这水微微带着一些咸味,管着这里的老军士在这里盯着,一人一碗,喝了再走。这么一耽搁,从火房这个高温地方出来就不必猛的受外面的冷风了,防止作病。温度适应了,喝完了,可以走人了。 回去把洗漱的东西放下,端着碗筷,伙房去吧。 伙房有独立的,就在最后头的角落里,注意的话标识牌就看的见。 里面一排的木桶,大块的红烧肉,码的整整齐齐的糟鱼,醋溜的白菜,酱烧的豆腐,冬瓜虾皮汤。白米一桶,白馒头一桶。 管够!造吧! 这是自打进来这里之后,唯一叫人觉得安慰的地方了!伙食是真好! 因着皇上吃饭,那是粗粮顿顿有。这就导致了,从上到下,凡是衙门里开火的,就不敢不搭着粗粮吃。说实话,这伙食真比皇上吃的所耗要大! 祖大弼把他的碗筷好容易洗刷干净了,跑来吃饭,饿狠了呀,“老子不要鱼,老子要吃肉!” 鱼太麻烦了,有刺! 结果这家伙干掉了五碗肉,十个馒头,灌了一碗汤,才把肚子给填饱了。 吃饱了,时间过去大半天了。剩下的时间,干啥呀? 寝室还没收拾呢?一个个的累的跟什么似得,被褥脏了的,也顾不上找谁的茬了,胡乱的往炕上一铺,叫老子歇歇!缓过来了,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这一晚上,相安无事。谁也没精力谁找的茬了,挨着枕头鼾声就震天。 他们觉得,这来的第一天,杀威棒已经领教了,日子该好过了吧,可是谁知道正睡呢,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声响,好似有人说话呢。 谁呢? 先生来了吗? 等等!这怎么听着是女声呀!嗯!是个女人说话呢。 马祥麟翻身,还嘀咕了一句:“这娘们,体力真好!”这都起的来。 可紧跟着就觉得不对,这不是媳妇的声音呀!是那位高将军?不是!高将军的口音很重,昨儿听了一声,绝对不是那个声音。 那哪个女人敢进这里? 他蹭的一下睁开眼,然后坐起身来。边上的马守应的铺位已经没人了,起来之后,这铺位收拾的齐齐整整的。新军的人,一个都不见。 他恍惚了一下,好似有人叫过他起床,他说起了起了,结果没能起来。 应该是马守应叫过他的! 他赶紧起来,探着头从开了一道儿的缝隙的窗户看出去,一身劲装,气势颇为不同的女将是谁?是那个红娘子吗? 才这么想完,就看见高桂英和自家媳妇急匆匆的到了跟前,然后很恭敬的见礼。 他隐隐约约的听见这‘女将’说,“免礼吧!高将军我是熟悉的,张将军却是初次见面。秦将军每次回京述职,都是自己前来。我说很该带着张将军来京的,但却也知道,秦将军不在,张将军身兼重任,不得轻离……”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叫马祥麟激灵了一下,这是皇后吧。 他不确定,站在炕上往出看,结果看到好几位先生,恭敬的站在这女子身后。别的不认识,刘大刀这是昨儿才见了的。这个站位,这要不是皇后才见鬼了! 怎么办?赶紧的吧。 他昨晚没脱衣服,下来穿了靴子就要往出跑。都跑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先推靠着门边最近的史可法,“起来——起来——都起来——是皇后娘娘来了吧!” 刘侨蹭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穿鞋,顺手理头发,含了一口水漱口吐掉,在门口的架子上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