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皇太极离不得这两人的。 为了不叫多尔衮和多铎心里起猜疑,皇后会定期给自己一些消息,叫自己给阿巴亥送去,这就是自己在宫里的定位。出头吗?她想皇太极需要自己出头的时候,一定会宠自己的! 大明强盛会叫汉女出头,而这个汉女是不是自己,那就得看皇太极什么时候想压下多尔衮了。 自从两大贝勒死了,她就知道,皇太极该压着多尔衮了。 如今,大明赢了,多尔衮战败了,她知道,她距离出头不远了。 夜深来,御书房灯火通明。 皇太极坐在上首,说此次战败的后续处理:“……十四弟,朕也难呀!有些事,直到如今,朕才敢言语。”说着,就说起了后宫的陈氏,“他原是你的侍妾,后来进了宫……可此女进宫便找了你皇嫂,言称是大额娘叫她谋害朕……” 在坐的而色都变了,多尔衮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多铎起身道:“皇上要治罪便治罪,何以编造出这样的罪名来诬我额娘。我额娘癔症了……” 皇太极抬手朝下压了压,“十五弟呀,若是没有证据,朕能说吗?敢说吗?这样的事,不是一个女人说一句,朕就要去怀疑的!朕当然得慎之又慎。当时就想把陈氏绞死算了……可她万一说的是真的,朕贸然绞死了她,这若是被大额娘知道了,她肯定就会知道事情露馅了。谋害君王的罪名,足以叫大额娘乱了阵脚。若是一着急,告知了你们,你们害怕被牵连,真要动手怎么办呢?” 多尔衮噗通一下跪下了,“奴才万死!” 皇太极没叫起,只叹气道,“朕当时真就是那么想的。朕想着你们要是真反了,那大清国就完了,四分五裂呀!所以,朕说不能急,不就是个女人,放到后宫瞧瞧再说。结果,皇后叫陈氏放一些消息给大额娘,大额娘也接了,并且着人给陈氏送信,指令她必须如何如何。人证物证都有,十四弟和十五弟若是不信,随后可去验证,看看朕是不是瞎说的。” 多铎一下子就跪下了,这事他真不知道。 可如今没人相信他们不知道。 就听皇太极又说,“朕当时怒极了,也伤心极了,恨不能叫你们进宫来问问你们,朕这些年,到底是哪里亏待了你们!” 奴才等万死! 皇太极说着,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可朕随后又想,你们是朕的手足呀,朕不能因为有癔症的大额娘办下的糊涂事,就迁怒你们。所以,这些年,这些话压在朕的肚子里,不曾言语过分毫呀!朕依旧对你们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你们也确实是没有叫朕失望!” 奴才等惭愧! 皇太极起身,一手扶一个,将人扶起来,“今儿,咱们兄弟把话说透!不管你们持哪种态度,都是为了大清国好的!所以,朕又惭愧,心说跟自家的兄弟,怎么就不能坦诚相见呢?朕知道,多铎私下不止一次的说过,说朕一当上皇帝,就抢了兄弟的女人云云!十四弟啊,朕听了这话心里是何等滋味呢?如今把话说开了,陈氏你随时能带回去!” 多尔衮忙道:“奴才不敢!皇上这么坦诚,奴才也说句实心话,额娘一说跟陈氏的种种不和,奴才就放手,还有一个缘故,那就是奴才后来才知道,这陈氏并非陈仁锡的亲生女儿,她原本姓周,在大明就很有些名气,都说此女有贵人之相。可大明选妃,却并未选中她。后来阴差阳错的来了咱们大清,可自她入府,跟额娘屡屡犯冲,奴才就知道,一般的凡人可压不住此女,这才果断的叫她离府了。这些年她在后宫,却不见生出事端来,可见,什么人就该呆在什么地方。多铎向来是口无遮拦,皇上宽恕他吧。” 皇太极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若真生气,又哪里会叫他领着镶白旗?咱们兄弟们说的都是亲近话,把误会解开了,就都好了!” 反正就是你们兄弟欠我皇太极的,但我皇太极太对得起你们了,一点不欠你们的。 费扬果心说,这把早前的恩恩怨怨的掰扯清楚了,你额娘还有谋逆之罪在身上挂着呢。所以,处理你们的时候,你们心里得有数。是你们老实认罚呢,还是叫我翻你额娘的老账呢? 果然,就听皇太极道:“……从最近新明的动向来看,当时他们的炮弹消耗应该是极大的,至少七成的炮弹消耗掉了……” 这就意味着,多尔衮判断失误。 随后就见皇太极拿出一张拼凑出来的信,“这是新民的太子写给你的信……被人捡去黏贴好,又呈上来了。” 并没有说是费扬果呈送上去的。 这桩桩件件,都是大罪。 最后怎么处置呢?皇太极就道,“从正白旗分十五个牛录,再从镶白旗分十五个牛录,分别交给褚英长孙杜尔祜和阿济格长子和度……” 这两人不是还在新明吗? “朕已经叫人送了国书,接这两人回来。” 不少人隐晦的看费扬果,不管是杜尔祜还是和度,都有在新明学习的背景,这两人跟费扬果都有交情。 虽说和度是阿济格的长子,阿济格是多尔衮和多铎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但是,这兄弟们是不合的。尤其是跟多铎,简直都快成仇了。 可你偏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你亲侄儿。 晚上一散,多铎就跟着多尔衮回府,先是跟额娘狠狠的吵了一架,被阿巴亥赶出来之后,又找多尔衮,“皇太极就是想用费扬果压咱们一头。” 知道还说?这次本就是咱们主张战的,输了不是大事,朝廷也向来不会无故惩罚战败的战将,如果没有处置不得当,输了就输了。要命的是那封信,信上建议自己该请旨的,之后自己没请旨,结果败了,这责任自己只能承担。再加上信上的内容没有如实禀报皇太极,这些都是能摆在台而上处罚的。 皇太极是想用咱们,也想压着咱们,但无缘无故,想压着也不成呀!可这不是有机会了吗? 多铎气道:“说到底,还是那个叫朱启明的小崽子,阴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