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御史台得有人去!就黄尊素吧!” 黄尊素乃是东林党人,属于‘老旧’派的官员。这次的事必是有‘老旧’官员参与其中,黄尊素的身份,这又是一层麻痹。 而且,不管是季成礼还是黄尊素,都跟东宫有些牵扯。四爷这是顺道给太子立威去的! 经跟着四爷又道,“从吏部调一个人吧……” 嗯!牵扯到大批的官员的话,官员的任免能就地安排。可这调谁呢? “刘宗周!”四爷说着,就直接叫人去传口谕,叫三人先来一趟。 那桐桐就能去准备了,她知道这个刘宗周的,刘宗周是黄宗羲的老师,这能保证派出去这三个人尽量没有争执。那她就去准备了,“我带着那些女学生去。” “仇六经得暗地里跟着,叫刘侨带着他的人,跟着你!” 仇六经不仅负责消息,还得清理他们内部。刘侨手里有训练好的特殊人员,迄今为止,对外还没有公布过这支人马,但内部,管他们叫甲字营。 林雨桐先安排家里,把启泰叫林家接去,叫林家老人跟启泰直接住朱字营,说是太热了,送去避暑的。 跟启明了,只简单的说了一声。启明就皱眉,“该叫儿子去!”“太嫩了,小伙子!”林雨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先看着,别着急。” 哪有老娘冲锋陷阵,儿子躲在后面的,“您叫刘侨跟着儿子……” 刘侨会跟着我的! “那儿子跟您一起去!” 你去了作用不大,你留下能帮你爹!你娘既然都是老娘了,那你爹也是老爹了,那么大岁数了,你好歹给减轻点负担,大热天的,你爹坐在那里坐的一屁股痱子。 对了!痱子!痱子粉,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按时用! 启明就不明白了,自家爹的心咋那么大呢?真就这么叫娘去呀! 他跑去问他爹,他爹说,“人得有自知之明。” 然后呢? 他爹无奈的看他,“我有自知之明!” 啥意思? “就是我知道在有些事上,我不如你娘。”熊孩子,非得叫人把这话说出来吗?“你在有些方便也不如你娘!” 我是身手不如我娘! 何止!你娘说话从不叫你爹我难堪,她其实是觉得我去了不靠谱,偏还得找合理的借口来说服我,“在这些方面,你凭什么跟你娘比?!老实干活去吧!等朝中的事情你能管了,我们至于一个守一个留吗?” 别管愿意不愿意,第二天,在钦差出发之前,四爷带着十一个学生,分别上了两辆马车,直接往通州的码头去。 出发的时候天还不亮,走了好长时间了,这是出城了呀!不是说往娘子军去吗?这也不是啊! 吴应莺就问边上的郭东篱,“这是朝哪边走呢?” 郭东篱知道出城了,就摇头,“天还不亮,看不分明。” 分辨方向,不是得看才知道的吧! 陈圆圆知道,她才从南边回来,这一路她熟悉。因此,她隐晦的看朱谷雨。 朱谷雨半眯着眼睛打盹,谁也不看。 直到半日后上了船,他们才确定,这是要往南边去的。 船上又给她们每个人准备的衣物,大热天的擦洗了换上,都是轻薄的短葛,也不男装,就是很轻便的女装。换好了,这才从里面出来。很显然,大部分人是不习惯这么装扮的。出来彼此相互打量一眼,甲板上太热,还是去船舱吧,先生还等着呢。 林雨桐打量了她们一眼,叫他们坐了,这才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能出门的时候,向往着出门。可真的出门了,叫你们跟男人一样当差,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那就是辛苦!像是这样的天,朝廷需要,身上担着差事,别说天热,就是天上下刀子,该去办的事都得去办。” 是!不出门就有这个好处,可以躲在屋里,躲一整个夏天。 林雨桐就她们,“有想打退堂鼓的吗?有的话,现在还不算是晚。可现在要是不走,等闲真的走不了了。” 吴香儿缩缩脖子,擦了一把汗,把反悔的话咽下去了!自家爹把自己被选上的事都吹出去,这回去了,爹肯定不说的,但是叫爹在同僚朋友面前没面子,自己也不忍心呀! 方以慧只问说,“跟求真馆的事情有关吗?” 林雨桐就认真的看她,“有关!这次许是能帮大忙。” 好的!那我没问题了。 “没人退出?” 没有! 要是没有,那就安静的呆着,该告诉你们的,自是会告诉你们的。 于是,这么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闲着没事吗?不是的!娘娘教她们怎么更改容貌,用什么东西能改变皮肤的颜色,且水洗不下来。怎么化妆能淡化原本的特征等等。 所以,一到地方,出来的再不是十一个貌美的姑娘了。有些做男子打扮,有些把自己打扮成其貌不扬的农家女。 林雨桐扫了一眼,看向刑沅,只她学的最好,打扮的也好!她身形圆润丰满,非要做男子打扮,会很违和。于是,她把皮肤弄的黄不黄黑不黑,像是邋遢的村妇,连牙齿都有黄黄的污渍。 遮挡住容貌,会便利许多。下了船,转了半个城,半个城都有人家门口挂着白幡,这是才办了丧事。绕到出事的地方,感觉城池的一角都被彻底的摧毁了。 大火吗? 这不是大火! 方以慧看着倒在地上只剩下树干的树,还有横在路上的房梁,碎的到处都是的瓦片,这怎么可能是地震之后大火了呢?!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地震该是房屋侧着倒了,或者是整个的坍塌下去,瓦片便是乱飞,那也应该在附近才对!说着,她捡起一块带着红漆的瓦片,然后从另一只手里拿出另一片瓦片,这俩瓦片都是带着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