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容易回来了,但是却能活下去。况且,“娜仁在新明,也有自己的住处。大福晋膝下不算空虚。” 嗯! 之后会发生什么,两人都没提。年哥儿知道,巴林心里是有数的! 因着带着病人,这一路走的极慢,赶在天热之前,才到了京城。 把这母子先安顿了,年哥儿才跟着朱运仓大人一起进宫。年哥儿要说什么,四爷摆手,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又去找姑姑,谁知道姑姑也只问一路顺不顺利,其他的一盖不问,只说,“启明在东宫等着呢,你去吧。” 然后年哥儿就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太子的面前。他先请罪,“这事是我自作主张了,皇上和娘娘怕是生气了!” 启明指了指凳子,“坐吧!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件事以咱们为开端,那得叫咱们以咱们的方式结束。” 年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把事情说了:“……与其这么闹下去,那就不如从根上断了。巴林跟他这些哥哥比起来,确实更有利于蒙古。”尤其是现在巴林还嫩着呢,软着呢,不算是能立起杆子!越是如此,他越是离不开新明。 启明没言语,且直接起身,去后面换衣裳,“表哥在这边殿里洗漱换身衣裳吧,我也去换身衣裳,咱们去瞧瞧长辈。” 是说去看蒙古那位大福晋吧! 年哥儿愣了一下,而后起身,对着太子恭敬的行礼之后,这才退出去了。 启明不仅把小伙伴们都叫来了,还通知了郭东篱启泰和启安,这才一起出了宫。 到的时候跟太医前后脚。 那位二王子来拜见,启明一把给扶住了,“不多礼了,去瞧瞧福晋,可还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请。 启明带着人进去,这位福晋赶紧起身,启明却已然单膝落了地,“侄儿拜见婶母。” “这……这……岂敢!岂敢?” 身后跟着的,双膝都往下一跪,磕了头。这是怎么话说的? 启明这才起身,坐了过去,“婶母不要惶恐,父皇跟汗王义同兄弟,这些年,彼此守望,从不曾背弃。今儿侄儿见了婶母,晚辈见了长辈,行一礼,您是该当的。”说着,指着这么一群,“这都是巴林的兄弟!兄弟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巴林不能尽孝床前,没关系,您有这么多儿子呢,只要您用的着,没人敢推辞。” 大福晋看着一个个英挺的少年,她不住的点头,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合适了。 启明就主动叫了太医,坐在边上叫太医给诊脉,瞧瞧这是怎么了? 太医给把了脉,“病在肺上……” 说了一堆,启明懂了,二王子不懂,那边的娜仁听的半懂半不懂的。 启泰就低声道,“肺湿积重,一动便喘,喘起来便吸气出气不畅,只能卧床可对?” 对! “这得慢慢养……尤其是大福晋不爱吃药,这针灸和食疗调理起来就更慢了……” 慢没关系,只要能调养好就行了! 启明安慰这位大福晋,“并不复杂,尽量不叫您吃药,但吃食得专人负责,得叫女医给您针灸……” 大福晋一再表示感谢,等这一行人告辞出去了,这大福晋才跟二儿子说,“……儿啊,新明也还好!你前脚跟新明翻脸,大清就得追剿你!你阿爸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娜仁皱眉,看二哥,“您到底要干什么?” 二王子懒的跟娜仁解释,他有正事要忙呢!这个火铳的事,得跟新明的太子谈。 启明设宴款待了这位,答应的很爽利,只问说,“是下国书给你们的兵马大元帅,还是……” 这位心里一跳,火铳是给自己要的,不是给蒙古朝廷要的!他当时在宴席上没言语,但宴席结束之后,却要求私下见太子。 启明还是见了,他很干脆的道,“我们汗王身子不好了……父汗有意于我继承汗位,殿下,我承诺将来蒙古不以国立,彻底跟新明称臣。” 王承恩心说,一个不孝不悌的东西说的话,谁信? 论起胆大,这位是比蒙古的汗王更大。但是,胆大不等于魄力呀!这是在找死! 就见殿下转着杯子,而后笑道:“你……我还信不过吗?不过,若是新明应承你继位,叫我如何面对巴林!巴林与我有兄弟之谊,若是如此,我便是背弃了兄弟,他怕是要恨我呢!”二王子忙接话道,“巴林长在新明,又一直觉得没能陪伴母亲。他是很乐意回来的!” 言下之意是他会负责将巴林送回来。 启明便笑了,“那你去签个协议吧,火铳随后分批给你起运,运到什么地方,什么人接管,你说了算。” 好!他直接起身,“那怕是就不能参加太子殿下大婚了,但我想巴林能及时赶到的。” 启明没言语,叫人送这位离开。 白官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打算,只问说,“巴林不会有危险吧?” 不知道! 不知道? 启明点头,“他是不是有危险,这取决于他阿爸!” 白官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巴林……很难?” 是的!巴林很难。 年哥儿把老二带走,这就是给自己时间呢!给自己充足的准备时间。火铳这个真的可以卖给蒙古,但要人质也是真的!年哥儿给了自己一个选择,不用真的朝亲人动手,只要将人拿住,送到新明就行了! 甚至于,他临走还留了一封信,只要自己愿意,可以跟洪承畴求助!甲字营留了一队人马就在边关驻留着,用以来帮助自己的。 要是不想叫人知道二王子是被送到新明了,这些人只要他们扮作满清人,将其‘掳走’了就成! 他坐在帐篷里一点一点的擦着匕首,亲卫随时戒备着,随时准备有动作。很奇怪,以为心都跟着颤的,手都跟着抖的,但是,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