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林雨桐过去跟武后告退,武后拉着她,“别管碰上什么事,别怕,别慌!” 这话叫林雨桐心里不是滋味,她点头从里面退出去,心里知道,贺兰美之——完了! 都容忍到现在了,继续容忍下去真就很简单!武后赖的跟这姑娘计较!可如今突然要动,必是贺兰美之又做了什么,彻底激怒武后了。 赛马场上,想赛马的都跑去了。林雨桐却叫人请了裴居道家的姑娘过来说话。 裴十娘是个端庄温和的姑娘,和林雨桐坐在楼上,低声的说话,“您要是出宫方便,不妨去灞桥看看,这个时节的灞桥柳,最是好!再过几天,该去曲江……那里的杏园是极好的。” 正说着话呢,那个韦香儿就凑过来了,“殿下,您知道紫云楼吗?我还没去过呢?您要是去,可千万要记得给我下帖子,我想去瞧瞧……” 曲江是公共园林,在长安城的东南角,这个地方林雨桐听裴夫人说过,说是一半是建在城里的,一半是建在城外的,有个湖泊,就是曲江了。围着曲江,建立了许多景观,又遍植花草树木。大部分地方,是不禁止大家游玩的。谁想去都行! 但是紫云楼,这地方却是禁地,只皇室才有权利进出。可要是不得宠的皇室,这地方也一样进不去。 韦香儿这个要求……林雨桐笑了笑,点头应承,“好啊!等身子好些了,能出去游玩了,一定记得请你。” 谢殿下!韦香儿说着,就朝下面一指,“是太子殿下来了吗?” 还真是!李弘带着李贤李显,后面乌泱泱的跟着一群人。李弘跟四爷正一边走一边说话。显然,自己对四爷的另眼相待李弘也知道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优待四爷,就是把四爷往人前推呢。 林雨桐没动,边上的韦香儿却提着裙子蹬蹬蹬的跑了。 他们应该不是往赛马场来的,这是往马球场去的吧!林雨桐没搭理,正要跟裴家的姑娘说话,就见试马的赛场上,一批浑身雪白的马,疯了一样窜了出去。 那马上坐着的不是贺兰美之又是谁。 原本打算赛马的姑娘扔下马跑到回廊里往近处的亭子里跑的有,骑着马往窄小的马厩里跑的也有,马匹再疯,不会朝这两个方向走。 这至少不会伤及无辜! 眼见不牵连无辜了,林雨桐就看呢,想看武后是真想杀人,还是安排了什么人在周围,只想给贺兰美之一个教训。 可这一看可不了得了!哪个小娘子大胆的跑出去,没关赛马场的门。这疯马要是冲出去,外面就是太子带着许多的贵戚子弟,四爷也在外面。 她蹭的站起身来,一边喊着关门,一边往楼下看。 赛马场的人不知道外面有谁,这只有站在二楼才看得见内外的。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那疯马直奔着门而去。贺兰美之拽着缰绳,就这么被拖拽着。不是她不想松手,而是最初怕掉下去,她把缰绳彻底的缠在手腕上了。这会子就这么被马拉扯着狂奔而去! 来不及了! 林雨桐摘了身上的披帛,顺手扯了裴娘子的披帛。这个长得在两米,接在一起,然后绑在二楼的石头围栏上,这长度肯定不到四米,但也三米多了。 来不及多想,她顺着这个就下来了,没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只剩下身后一片惊叫一声。 李贤惊叫一声,指着墙上的林雨桐,这是有刺客吗? 林雨桐一落地就摆手,“跑啊!” 逆风!听不见! 四爷面色一变,“公主说,快跑!” 跑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一匹疯马后面拖着人,直直的朝人群冲去。 本来一脸嘲讽的武敏之一瞧,那不是美之又是谁?!谁都能跑,只他不能。他奔着疯马而去,喊着,“撒手,把手抽出来……” 闻讯赶来的侍卫往武敏之的手里递刀:“快!砍断!” 武敏之拎着刀就扔,一把砍断了缰绳,可到妹妹的跟前一看,心都凉了!那疯马被侍卫拦截,又朝这边来了。他一手拔了刀,一手拽着缰绳就上马!妹妹血肉模糊了!活不成了!活不成! 果然,就这么死在宫里了! 跟娘一样,就这么死在宫里了! 他抬起头来,看见站在人群里的李弘李贤他们,死吧!都去陪葬吧!他勒紧了马头,就冲着那个方向,还怕冲不死几个,便一刀砍刀马臀上,马儿嘶鸣一声,以更快的速度朝人群中而去。 跑不了的!武敏之就是冲着李弘去的! 四爷看桐桐,桐桐手里拿着一杆□□,眼看到跟前了,一杆□□瞬间扔出,直奔马肚子。 手上的力气不够,并没有把马怎么样? 可这个机会难得!这足以叫马瞬间减速。 四爷喊了一嗓子:“闭眼!”然后手里的东西利索的扔出去,那是一包桐桐给的防身用的药! 药一扔出去,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之后,身子就打晃,侍卫已经围过来用绳子逃住马脖子了,林雨桐上去一把夺了武敏之手里的刀,贴着他的大腿一刀捅进了马肚子,而后连续的捅进去,再将刀往出一抽,血哗的一下喷出来,满身满脸都是! 随着这血的喷出,马儿轰然倒下。带着的武敏之从马上重重的摔下来,抬头就能看见这位安定公主冷酷的眼。她浑身的血,手里拎着满是血的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 武敏之嘲讽的一笑,就摊开睡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可眼角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 父亲早没了,母亲死在这宫里了,妹妹也死在这宫里了!孤儿寡母,自己是唯一的男丁,可结果呢?一家子都成了别人的玩物。 不该恨吗?不该杀吗? 该恨!该杀啊! 李治和武后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个样子! 英国公家的曾孙站在安定的面前,用衣袖给擦脸。那擦的,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