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念旧情。” 城门这么关着,过不去呀!怎么办?李冲说,咱放把火,还就不信烧不开这门。 意思是放火烧城。 这哪行呀?这五千人马都是当地的,还没走出博州这地界呢,手下的这么些人,家业不都在博州这地方吗?三亲六故的,谁下的了这个手呀? 本来人心就散了,可李冲这人吧,估计地理知识不咋丰富,这放火得借风向吧,可他不懂这个季节的风向,然后一点火,风向就变了。没烧成城池,火却反扑回来,只朝自己的人马烧过来了。 这是天不助呀!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也没占上!五千人马,顿时做鸟兽散。 剩下的都是些奴仆,这些人跟着他,重返博州。可到了博州了,博州能叫他进吗?不能呀!出了造反的王爷,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怕被牵连,正好,这家伙跟丧家之犬似得回来了,得了!咱有立功赎罪的机会了。 都没惊动博州的上官,就几个守门卫,说李冲:“琅琊王与国家交战,这是造反呀!” 是造反!咱就别客气了!上去就挥刀砍了李冲。 从起兵到被砍——七天! 消息传回京城,李敬业沉默了。 四爷就说,“您看,不是儿子看着宗室罹难不去管,问题是,怎么管?天后这些年,处理朝政,要是不得人心,不会如此的。不管您心里怎么想,百姓和下层官员还是认可天后的治理的。宗室起兵,无人响应。琅琊王甚至走不出博州就被地方官给杀了!这说明什么?其一,宗室之人在地方,并没有得人心,也并无多少好名声能叫他们一呼百诺;其二,天后得下层人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敬业没说话,默默的起身,默默的转身出去了。 四爷笑了笑,没再言语。 宋献看着李敬业走远,才直起身子近来,低声道:“郎君,博州急信,王守心王将军说,他与丘神绩起了冲突,对方果然如您预料的一般,认定了王将军与宗室勾结,意图谋反。” 四爷点头,问宋献,“公主几时能归?” “还得月余?” 月余!月余,能发生不少事呢。 王守心和丘神绩为什么发生冲突的呢?因为据记载,丘神绩这个酷吏,在发现这所谓的叛乱,还没等他赶到就结束了,那这一趟,他没捞到功绩呀! 没捞到功绩怎么办?此人办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那便是——杀良冒功。 损毁千余家! 当地的百姓并没有跟着谋逆,当地的官员也没有打开城门予以配合,相反,他们维护朝廷,自发的把叛乱给平了。结果可好,这样一个人为了功劳却叫百姓遭难,是对还是错? 更何况,此人也是历史上那个逼死了李贤的那个人。 那么,按照此人的性格,发现杀良冒功这事没干成,还被拿住了把柄,他会怎么做呢?会倒扣一盆污水过来的。 王守心不是其他人,是那个跟着桐桐一路翻山,刺杀论钦陵的那个小兵。这些年低调的提拔,而今不显眼,但也是个五品的将军了。 丘神绩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将事情往桐桐身上引! 与宗室勾结谋逆,这个罪名不错。 而同时,只怕太平公主府也出事了!薛家兄弟事发,薛绍便是没有参与,也是必要受到牵连的。 果然,不出半月,镇国公主府与国公府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而薛家则没那么幸运,薛绍的兄长,被处斩。而薛绍,在太平挺着大肚子,苦苦哀求之后,依旧被杖刑一百,下了大狱! 武承嗣跪在武后面前,低声说道:“姑母,而今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com